“唉,您真是,我这不是想协助的吗?”杨缎令委委屈屈地嘟囔着滚了。

    秦谢舟带着子陌上、床觉。

    子陌不敢密切他,远远地贴在墙上,中间和他拉开了很大一块距离。

    秦谢舟阴差阳错地道:“你娘不在,等你娘一起的时候你再贴墙也不晚。”

    而杨子陌似乎通人性一样,用黑亮的小眼睛盯着他的脸,眨都不眨眼。

    秦谢舟被它看得大发雷霆,猿臂一伸把它抓过来塞进被子里。

    杨子陌觉得它似乎撞破了什麽秘密,娘舅要杀狗灭口。

    啊啊啊啊啊!

    再说杨缎令,被主子骂了一顿,回来失败反侧不着,便去“骚扰”吴防寒。

    “老谢,你说我这是不是比窦娥还冤?”

    吴防寒比他年长一岁,便成了他口中的“老谢”。

    吴防寒不想理这个二傻子,被他缠得没法觉,便打发他道:“主子便是主子,你总是提你和杨女士是一家,还比她高一辈,将军能高兴?”

    “会吗?将军会因为这个生气?”杨缎令总觉得何处不对。

    “会。”吴防寒斩钉截铁地道,“你以后或是少提。要是真做了亲戚,你才要哭呢!将军到时候提携你,便未免有人说闲话,说带干系,是不是?”

    杨缎令如梦方醒。

    苍天可鉴,他全部没有走捷径的意图啊!他只是很高兴,和将军又有另一层干系了。

    虽说他没期望占廉价,也不可能以因此吃亏对不对?

    不然被吴防寒看了笑话,他得呕死。

    因而第二天早上用饭的时候,他装作掉以轻心,其实眼神经出售了他急于抛清的心理。

    “主子,”杨缎令顶着熊猫眼凑到秦谢舟耳边,“我冥思苦想,觉得杨女士的身份存疑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身子一僵,莫非大意如杨缎令,也和他想到了一处?

    秦谢舟昨晚做了个噩梦,梦见他和杨玉在书房中,他从背后拥住她,手把手教她写字。

    桌上放着的也是上好的薛涛笺,杨玉的手被他握住,软语笑道:“我写什麽好呢?”

    “为什麽写这个!”秦谢舟不悦地道。

    杨玉回头看他,眼神哀哀,流出了泪来。

    他不敢置信地垂头,瞥见口地位被插了一把匕首,鲜血汩汩而出。

    杨玉嘲笑着回头:“我是公主之尊,你毁了我家国!”

    “是如此的。”杨缎令内心默默地道,杨女士啊,你可别怪我,“我觉得杨女士,可能不是杨国公府的人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在桌下的手握成了拳头。

    连杨缎令如此的毛糙之人都察觉了杨玉的不对劲?

    “怎么不是?所有人都晓得,她便是杨国公府养在庄子上的女士!”秦谢舟斩钉截铁地道。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杨缎令摇摇头。

    秦谢舟想打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