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小宦官真是为你而死,那你这般做也算重情重义;如果他只是一颗棋子呢?这世上没有人会事出有因地帮你。我确认他不是卫家的人,因此要等秦骁回来,问清楚是不是他的放置。在此之前,你一定要万分当心。”

    “有,南疆国师怎么能那么巧,刚好看上你?莫非没有太后黑暗做局?你过得不好,她比谁都高兴。玉儿,她坐到地位,有运气的因素在,仅仅靠着运气,她混不到今日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,”卫夫人越说越慷慨,“玉儿,你不要回来了。留在我身边,我不安心便是你一个人回来。杨国公府那儿,我去要人!老虔婆不敢不给!”

    杨玉婉拒了卫夫人的美意。

    她还连续在等机会迎刃而解的认亲,此时没等来机会却等来了危殆,她不肯意带累卫家。

    卫家择主,不应该受到她的影响。

    所有的心思都是卫夫人一厢甘心,卫家的其他人,生怕不迎接她这个大困扰。

    对上爱女心切的卫夫人,她也不能把话说得那般直白,只说等秦谢舟回来再说。

    卫夫人只能答应,同时千叮咛万叮嘱,要她一定不能进宫。

    杨玉便差悲啼流涕,对天矢言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,不出两日,太后的懿旨又来了,宣杨玉入宫。

    杨玉称病不出,月见对传旨的宦官回答道:“公公,大姑娘起了一身一脸的疹子,而且还传染,如果传染了太后,那便万死难辞其咎了。”

    宦官不安心便是,还站在门口看了看。

    杨玉躺在床上,衰弱地拉底下纱,露出一张尽是红疹,最瘆人的脸。

    宦官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,急忙回来复命。

    “大丫环怎么弄成了如此?”秦老汉人还问。

    月见道:“也不晓得是吃了什麽,陡然之间便如此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,您好好照杨大姑娘。”

    秦老汉人此时乃至不由得想,毁了容,是不是哪家都不要杨玉,她也便不必日夜难安了?

    转念一想,如此杨国公府又要回到死一般的迷恋之中,比拟而言,还是有点水花好。

    “大姑娘,您如此没事吗?”送走所有人,月见郁郁寡欢地道。

    杨玉摸了摸自己疙疙瘩瘩的脸,道:“没事,用点药便减退了。便是此时有点痒……”

    做戏做全套,她下了资本。

    虽说卫夫人说的只是一种可能,毫无问题,阔别太后是很女人决策。

    她打,她可以跑啊!

    “您万万别挠,”月见过来抓住她的手,“宫里的人经走了,我此时去给您煎药?”

    “不着急。”杨玉摇摇头,“我还能忍,我们夜晚。”

    她有一种直觉,这件事儿还没完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杨子陌趴在自己窝里,无聊地摇着尾巴,表示一点儿都不想看它娘此时这张脸,真是丑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