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琼琚想要在大厦倾倒之前找个立足立命的地方,各取所需;而杨国公苦于母亲和媳妇辖制拿不到银子去挥翟,此时也心满意足了。

    好一个大快人心,谁也没空为此时灵堂里躺着的秦老汉人和国公夫人落一滴眼泪。

    而了解,孝子贤孙的戏码又会在人前演出。

    月见退下后不久,杨玉正托腮思考,便听杨子陌叫了一声撒欢跑出去。

    ——这是秦谢舟来了。

    杨玉懒懒地没有动,秦谢舟解了披风随手搭在鸡翅木座屏上,把骑马而冻得冰冷的手搓了搓,过来挨着她坐下,“吓到了没有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杨玉道,要往他身上靠。

    “我身上凉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紧,不嫌弃你。”

    杨玉抓过他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,垂头闷声道:“内心不得劲。”

    “我刚去见了卫夫人,商议好了了解她便上门来把你带走。”秦谢舟道。

    “这么快?”

    “嗯,这府里不利。”秦谢舟道,“离他们远点。”

    既然和杨国公府没有任何干系,的确也没有留下来的需要了,说好也是等杨琼瑶成亲后便走的。

    “嗯。你在谢府喝喜酒听到这个信息,是不是吓坏了?”

    “吓坏倒是没有,因为暗卫报告我你没事。想立马便来的,府里出了事,民气惶惶,到处走动,不太廉价。”

    “因此你便先去找了夫人商议接走我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秦谢舟摸摸她的头,“用饭了没有?”

    “没有,不想吃。”

    “乖,找两件厚衣裳穿上,我带你出去吃东西。”秦谢舟道。

    府里办凶事,到处都像有不散的阴魂,他很不舒适。

    连续在他脚边转悠的杨子陌听到要出门,顿时高兴了,“汪汪汪”地督促着他们。

    杨玉换了衣服,隔着门和月见说了一声,和秦谢舟一起出去。

    两辈子第一次爬围墙的成便杀青。

    “不宵禁吗?”杨玉看着里头热烈不凡的小吃摊和如织的人流,不由惊奇道。

    “此时宵禁时间延伸到了子时以后,策动庶民摆摊。”秦谢舟回答道,“刚执行几个月,面前来看不错。”

    杨玉顿时清楚了,这是另一种疗养生息。

    两人结伴去了卖馄饨的摊位,一公有三种馅料的馄饨可以选定,秦谢舟各要了一碗。

    等待的时候,他又去隔邻给杨玉买了糖炒栗子,耐性地替她剥栗子。

    “小伉俪真恩爱。”卖馄饨的婆子赞了一句,秦谢舟心中高兴,赏了她一块二三两的碎银子,把婆子高兴得嘴都合不上。

    “尝尝稀饭哪一种?”

    杨玉逐一尝过,“还是素馅的好吃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闻言便把羊肉的和猪肉的都挪到了自己眼前。

    杨玉笑哈哈地垂头吃馄饨,秦谢舟伸手替她把掉落的头发别到脑后,而后才拿起筷子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