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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玉意经去了大半,不由得想,温昭急着上门,应该或是和太后相关系吧。

    秦谢舟做了什麽,让他如此激动大约气愤,要连夜找上门来?

    想到这里,她揉揉眼睛爬了起来,穿好衣服和袜子,也没敢套鞋,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,耳朵贴到墙上听着里头的动静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麽吓她?”温昭头上还带着雪花,直言不讳地问。

    秦谢舟推着他往火盆眼前凑了凑,自己搬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,面无表情地道:“一次次,你真要为她死了才算完吗?”

    这些事儿,和他有什麽关系?

    上次太后装作怀孕,嫁祸杨玉,后者秦谢舟忍不了,同时他以为前者温昭也该忍不了才是,现在看来,温昭或是选定了谅解。

    说什麽不紧张,做的才紧张。

    为她雪夜奔波,乃至等不到翌日,这还不是爱吗?

    “她便是我的劫。”温昭幽幽地道,他在劫难逃,“说吧,到底为什麽?她又做了什麽事儿。”

    门里的杨玉也竖起了耳朵。

    “她想延迟我成婚的吉时!”秦谢舟痛心疾首地道。

    别说杨玉,伶俐如温昭,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来。

    “她令人出宫,费钱雇人,想要拦花轿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听了混混叮咛的内容后,很快便想清楚了。

    他不是想密谋杨玉,只是想行使她的心软和职业病拖延时间。

    为什麽拖延时间?略一想便清楚了,是针对他精挑细选的吉时。

    他用了很刹时的时间便开始质疑太后,因此他爽快带着杨子陌去了宫里。

    在宫里,杨子陌不负冀望,找出来了荷包的真正主人——太后身边的宦官。

    “她害怕了?”秦谢舟哄笑,“我只是把她费钱雇佣的帮凶送给她看看。她既然敢用人,又有什麽不敢见的?”

    如此。

    杨玉扁扁嘴,太结没闲着。

    现在她敢做,她能做的,也便是如此的小动作了。

    秦谢舟的肝火倒是超乎她的假想。

    杨玉自己关于吉时这种东西,并不很相信;便算她现在经晓得太后的阴谋,便算再来一次,路上遇到病患,她或是会毫不迟疑地去救。

    秦谢舟关于婚事的正视,胜过了一切,因此切齿腐心,手法激烈,周密想想,倒也能清楚。

    杨子陌在里头的房间,听见杨玉屋里的响动窜了进入,把她吓了一大跳。

    “嘘——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垂头把它起来。

    便是这刹时的动作,经让秦谢舟认识到她在偷听。

    “把鞋穿上。”他没好气地道。

    杨玉:“……你如何晓得?”

    隔着门呢,他也能猜出来。

    杨玉套上了鞋子,又穿上了外套,这才出来。

    “打搅了。”温昭丢魂失魄地道,“你们早点歇息。”

    “我送你出去。”秦谢舟面色繁杂道,又看看杨玉,“你别出门,里头下雪了,太凉。”

    “嗯,等等。”杨玉回身快步进去,取了一件狐裘一件鹤氅递给秦谢舟,又看看温昭,“里头冷,都别冻着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把狐裘替温昭披上,自己穿了鹤氅,推着他出去。

    过了一刻钟,秦谢舟才回归,见杨玉还在花厅坐着,边站在门口拍身上的雪花边道:“如何不进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