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他人,被人藐视?”

    她话锋一转:“现在不一样了,我是将军夫人身边唯一的婢女。别说我长得还算经纪之姿,出身书香家世,便是麻子脸,大字不识,也有的是人争着上门求娶。”

    杨玉被她逗笑:“你便是麻子脸也悦目,谁让我们长得周正呢!”

    月见却厉色道:“因此我也要自持身份。既然夫人说起,我也便厚脸皮和您说一句,我的婚事,未来是要将军和夫人作主的。我也跟我娘说过了,谁提我的婚事都不可以应允。”

    杨玉笑道:“你这么说,我以为身上的压力很大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既然承了夫人的种种好处,便不可以让夫人遥远尴尬。谁晓得现在给我说亲的那些人到底下想什麽,是不是可以信赖?如果是心怀鬼胎,想要对将军和夫人不利,我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?”

    杨玉没想到她想了这么多,叹了口,由衷地道:“月见,谢谢你为我思量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对我天高地厚之恩,我能想的也便这么点儿。我只是要嫁给和将军站在一起的人,对我来说一样是高嫁。得了好处不感恩还要夫人谢谢我,便是再厚的脸皮我也不太好好处了。”

    杨玉大笑:“为了你这番话,遥远我也要给你挑个很好的!”

    月见笑着点头:“我和我娘说了,夫人是费心命,我的婚事自有夫人在,不可以委屈我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天然。我们这么好的姑娘,凭什麽委屈?”

    说话间,外间有婢女回禀道:“夫人,温大人让您去一趟,派车来接您了。”

    温昭找她?

    杨玉愣了一下,随便道:“将军也在那边吗?”

    婢女道:“倒是没说,看起来很发急,还给您写了一封信。”

    “拿来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月见用缎子把桌上的东西盖起来,然后掀开帘子去把信取了进入。

    杨玉见她动作,对她的细心很赞美——便算是自家婢女,也没有露富,不然容易被人惦念。

    温昭让人送来的与其说是信,不如说便是一张纸条,上头仅有两个字“速来”。

    “夫人,”月见皱眉,“这是温大人的笔迹吗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杨玉笃定地道,“虽然他写得急,的确像他的字。”

    “像?”月见不安心便是,看杨玉没有说话,踌躇了一下后问,“您要去吗?”

    她以为杨玉心软,必定会去,内心想着如果她说去,自己必定要拦一拦的。

    杨玉却道:“不去。”

    月见呆住了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应该去?”

    “不,不,”月见忙道,“只是我以为,夫人您大约想去,我怕我劝不动您。”

    杨玉道:“是有点想去,凭这语焉不详的两个字,我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