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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玉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,不由有些心伤。

    都说父爱如山,深沉内敛;到了她这个年龄,和卫夫人之间尚且有填补情绪的时机,和卫淮,生怕相处时机并不多。

    她笑着道:“连续没有独自和您说说话,我娘着了,要不我们坐坐说话?”

    “好,好,好。”卫淮连声道。

    看着他手都冻得通红,杨玉道:“要不去我院里喝杯热茶?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杨玉让卫淮坐在上首,给他奉上茶,这才道:“爹——”

    “哎哎哎。”卫淮连声应允,“你是不是找爹有事?你说便行,我怕你娘一下子便醒了。”

    杨玉不由有些酡颜。

    “我没别好处,你是我女儿,我也没给你做什麽。”卫淮道,“因此你说吧,我能做到,必然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爹,”杨玉道,“您别报告他人,这件事儿我只同您一个人说,我娘也别报告,行吗?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卫淮一口应允,心情激动——女儿同他分享很秘密的秘密,他便是誓死也要遮盖。

    “爹,大哥对他父亲的死连续铭心镂骨,这是他的心结。我以为昔时的事儿有蹊跷,因此想重查此事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,你娘同我说过。她有些担忧影响你们伉俪关系,我帮你劝她了,你也是美意,是为秦骁着想。如果这般他都不领情,那这男子也便算了。”

    杨玉笑了:“三哥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听他的,他是个莽汉。秦骁和他不一样,秦骁心思重,心细。”

    卫淮虽然不说话,连续默默调查,内心什麽都清楚,杨玉心中滋味有些酸涩。

    她又给卫淮续茶,“爹,现在我想乔装装扮出去查线索。您安心便是,我是带着侍卫,有人护卫我的。只是我娘现在如此,我着实不利便出去。”

    卫淮想了想后道:“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爹,您有方法?”

    “有,我装病。你娘紧张我,必定要照杨我。”

    杨玉:“……这主意不太好,我怕我娘担忧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卫淮道,“装什麽病我都想好了,到时候你再说得轻一些,她便不会太担忧。”

    “那,您想装什麽?”

    “羊角风!”卫淮道。

    杨玉:“……这个行吗?”

    卫淮中有数,“我见人爆发过,装起来不会露馅的。然后你记住,报告你娘,没有什麽凶险,这段时间身边不可以离人。这不便行了?”

    杨玉想,我爹真有伶俐。

    他们父女俩演了一出,卫夫人被骗,也担忧卫淮在半子府里病不太好,刚强带着卫淮回去了,弄得杨玉有些歉疚。

    卫淮走的时候还在马车里冲她指手划脚,让她以为很搞笑。

    她爹或是个老顽童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郑锡的信息也打听回归了。

    “夫人,我打听清楚了,宋仵作住在西城,是京城中首屈一指的仵作,为人规矩认真,只是家道贫苦,现在正为了二儿子的聘礼忧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