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净。你也节哀顺变,别让他在底下牵挂你。”

    薛鱼儿趴在极冷的地上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    杨玉摆手让人离开,自己和月见下去扶她:“走,晓得你疼痛。想哭想喊,进屋去宣泄。”

    薛鱼儿对着老家的方向叩首,被拉进屋里后大哭一场。

    只是她到底还和他人不一样,不必他人安慰,哭过以后用手背揉揉肿成桃子的眼睛:“谢谢夫人,也谢谢将军为我找外公。好歹他在世的时候还听到我的信儿了,也没有遗憾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还在堕泪,情绪也经几何了。

    “这经比我假想得好许多。等我去问问,做场法事需要什麽,也不晓得在京城还好不太好用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用的,必定好用的。”月见连声安慰她,又自动说帮她计划。

    “夫人,”薛鱼儿用肿成杏核的眼睛看着杨玉,“以后我便要赖在府里,赶也赶不走了。如果将军不想我留下,要不您也把我送到虎帐去协助吧。”

    杨玉:“你去虎帐不可能,你在林府待过,要避嫌。或是留下来祸殃我吧!”

    薛鱼儿又哭又笑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而下。

    “月见,你先带她回她的院子去,陪着她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等两人退下,杨玉又把秦谢舟的信看了一遍,摸摸杨子陌,“你爹很殷勤了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当差的人面临面说这件事儿,薛鱼儿生怕没有那么容易放心。

    杨玉想想,她爹的“病”也该去看看了,因而坐着软轿去了卫府。

    “娘,”她同卫夫人道,“我在府里无聊,男扮女装出去玩,结果被孟语青盯上了。”

    别欺压人,她有娘家的人。

    卫夫人一听便怒了,哄笑连连:“她们孟家真是出息了,一个个都盯上你的人。”

    卫淮看着杨玉眨眼,后者用嘴型道“没事”,然后他继续躺在床上装病。

    “我让人去查,她还以为男装的我,是我的相好呢!娘,我想了个主意……”

    “要等他回归了。”卫夫人道,“不见兔子不撒鹰。她既然想抓你的错处,要在秦骁眼前。那便周全她。”

    有亲娘出马,杨玉以为信念满满。

    “娘,您晓得孟语青为什麽会稀饭秦骁吗?”

    杨玉着实想不清楚,因为关于京城中的贵女而言,秦谢舟便是鬼见愁的形象。

    先前某府以为被指婚给秦谢舟便去落发的八姑娘,也不晓得还俗了没有。

    孟家不一样,前仆后继,大有不死不断的姿势。

    她只是随口一问,没想到卫夫人有猜测。

    “我让人查过孟家的几个姑娘。这个孟语青,做人很奸狡,左右逢源,谁都不获咎;悄悄的却在和太后学。”

    “您查她们,是为了我?”

    “不为了你为了谁?”

    杨玉笑着靠在她肩膀上:“这叫有娘的孩子像块宝。”

    卫夫人脸上露出笑容:“便会哄我。如果我没猜错,孟语青对秦骁起意,也是因为太后。”

    杨玉表示想不清楚。

    “你想想,府里的人事事都会拿着她和太后比较,你如果是她,内心会如何想?太后的路又不可能复制,你猜孟语青会从什麽地方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