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和夫人说说,我有没有撒谎?”

    贾霞惜字如金:“里头是这么说的。”

    她和薛鱼儿现在几乎寸步不离,也不似刚来时的拘束了,仍然话很少。

    杨玉偶而候都有些忧愁如何同她相处,私底下也和薛鱼儿说过。

    薛鱼儿让她不要特别看待,平居心便可。

    逐步相处下来,她发现薛鱼儿说的或是对的。

    月见啐了一声:“便晓得他不是个好玩意儿,该死有今日!”

    薛鱼儿说的是,周夫人的弟弟没有讨到银子,威胁周夫人让周家绝后。

    周夫人对他早扫兴透顶,因此便没说好话,爽快让他自己看着办。

    然后这位的神操纵来了——他当着周夫人的面,自宫了!

    薛鱼儿还在骂:“当着亲姐姐脱裤子,他以为他家伙悦目呗?他自己不切掉,周疏狂也给他剁成肉酱!”

    “周夫人没事吧。”杨玉想到周夫人刚怀孕,便有些担忧。

    “应该没事,不然周大人不得上门请您去?”月见道。

    杨玉想想,好像也是这个事理。

    如此还让人能略微宽心,只可怜了周夫人。

    “都说有个兄弟,未来有所依靠,”月见感伤万千,“我娘连续愧疚没给我兄弟。我要回去报告我娘,有真不见得比没有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后来呢?”杨玉道,“以后周疏狂奈哪里分的?”

    “能奈哪里分?再恶心也不可以杀了他。”薛鱼儿翻着白眼,“让他自生自灭呗,说未必还得给银子扶养,好歹让人在世。”

    月见咬牙道:“他也是该死,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眼睛乱瞟了?”

    薛鱼儿听这言外之意,不由诘问,等她晓得那人还曾乱看杨玉,又是一顿臭骂不提。

    慈宁宫。

    太后念完了一百遍心经,起技艺执三支香行礼,文静虔敬。

    清凉的佛堂中檀香袅袅,白烟萦绕,太后置身此中,模糊了她的面容。

    画春晓得这是完了,忙上前接过香,当心翼翼地插到赤金香炉之中,然后过来扶住太后。

    “娘娘,”画春扶着太后回到房间坐下,轻声讲话,“又有孟家的信,您看吗?”

    太背面容清凉,眼神中闪过嘲讽:“不看,烧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有事后谢罪的这劲头,早点把事儿办好了不太好吗?自以为伶俐,现在被人打脸也便算了,带累孟家也成为京城中的笑柄,蠢货!”太后讽刺道,伸手翻开一个小瓷瓶,倒出来些白色的膏体逐步涂抹在手背上。

    “娘娘,这个,您能用吗?”画春紧张地看着她动作。

    太后角勾起,把小瓷瓶倒过来给她看底下的小字,“花想容,这么小一瓶五两银子,莫非还会出问题?我倒巴不得有问题呢!”

    画春咬着嘴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如果秦骁,大约也能被她迷上。嘴甜,脑子活,会赢利,会羁縻民气,还能起死回生;现在连身份都不是问题了,是卫家的女儿,你说普天之下,还能有谁比她更令人嫉妒?”

    画春垂首道:“太后便像皓月当空,她流萤之光,如何敢和您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