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谢舟又问了一遍,杨子陌把头别到边不睬他。

    ——我娘如果不太好,你现在能这么春心荡漾的样子吗?

    秦谢舟又道:“我和你娘必定是一家人。你很快便回收了我,对不对?”

    杨子陌表示,当初它不是畏于强权吗?说多了都是眼泪。

    秦谢舟虽然在逗着杨子陌,内心想的确凿宋仵作的死。

    杨玉被人盯上了,或是宋仵作被人盯上了?

    他苗条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如此所思。

    “将军,”里头侍卫来报,“大理寺少卿程飞宇求见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:“帖子呢?”

    他对这个程飞宇略有印象,也仅仅是听过名字而;两人身份悬殊,后者上门求见,按理说应该提前上门投拜帖,等获取允许以后再按约前来。

    侍卫道:“没有拜帖,他说是因为公事找您,请您拨冗一见。”

    公事?大理寺因为公事找他?秦谢舟眯起眼睛,“让他进入。”

    程飞宇四十多岁,身穿便服,郑重其事的神志,进入先给秦谢舟行礼。

    秦谢舟靠在椅背上,姿势倨傲:“什麽事?”

    程飞宇不骄不躁地道:“回大将军,日前接到苦主到大理寺报案,说他们家当家男子,也是大理寺的仵作宋清被人密谋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内心一沉,顿时有种不太好的觉得。

    “他被人密谋,大理寺办案便是,难不可你质疑人是我密谋的?”

    “回大将军,”程飞宇道,“宋家人说,宋清生前曾和一个晋商往来身子密;而有人曾经见过那名晋商进出将军府,因此卑职为了查案,只能来将军府碰试试看,请将军包涵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秦谢舟冷着脸道,“将军府历来没有和商贾之家往来,谁说瞥见的,你让他来找我对证。”

    程飞宇陪笑道:“大将军说没有,那天然是没有。只是宋家人说的那段时间,您好像在河北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哄笑,目光厉害地扫过去,“看起来,程少卿对我的行迹很眷注。既然你现在质疑我将军府有问题,那需不需要我走一趟大理寺?”

    “不敢不敢,将军息怒。”程飞宇道,“卑职只是破案心切,并没有任何质疑大将军的好处。大将军既然说没有,那便定然没有。卑职这便回去撤案,把那些刁民赶走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站站起来,高高在上地看着卑恭屈节的程飞宇:“你如此的人,也配做大理寺少卿!”

    程飞宇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,面上红一块白一块,表情很难看。

    “滚!”

    秦谢舟话音落下,程飞宇拱手行礼,慌不迭地滚了。

    秦谢舟眼神昏暗,面色铁青。

    事到现在,他如何还不清楚,这是有人要借这个程飞宇的嘴来报告他,杨玉在瞒着他搞事儿,先让他生出疑心,然后再彻查,接下来根据身后人所想,便是伉俪反面了。

    秦谢舟眼中露出森冷的寒意——对方如此费尽心血,他如果不做些什麽,岂不是亏负了对方?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让人把吴防寒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