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    虎帐有异动?

    秦谢舟没有再多问,因为晓得问周疏狂也不会回答,内心默默记下了这件事儿。

    ——他最近没动,虎帐中如有消息,那大约着不是功德。

    温昭那儿自没有提,对秦谢舟的事儿他很上心,只是也质疑了杨玉的“尸毒”一说。

    秦谢舟并无遮盖,和她说了杨玉的猜测。

    “南疆?”温昭却大惊失色,“确认吗?”

    他最近瘦了许多,苍白的手背上,青紫的血管惊心动魄,整个人单薄得像一张纸。

    问完这句话,他开始剧烈咳嗽起来,让人质疑他要把肺咳出来,面上却因此而有些微末的血色。

    秦谢舟道:“去我府里让她给你看看,配点药。”

    “不打紧。”温昭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浅浅抿了一口,杯子握在手中,“我们继续说事。南疆巫女这一说,获得证清楚?”

    “没有,结合握外祖父的各种变态来看,这件事儿定然有蹊跷。”

    “你适才说去找周疏狂协助了,你把这件事儿同他说了?”温昭眼神重要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秦谢舟道,“我只是让他协助查宋仵作的事儿;其时是白昼,又是河堤这种人许多的地方,锦衣卫应该会有眼线,大约查到目击者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好。”温昭松了口,面色仍然严峻,“秦骁,这件事儿到我这里为止,不能报告其他任何人了。”

    他和杨玉想的一般,如果秦谢舟真有南疆血统,生怕这会成为众人对他新的攻打点。

    这个宇宙,并不是兼容并包,总有小人上蹿下跳,而公众往往是盲目跟从他们的节拍,并不会在乎事实。

    什麽英豪什麽保卫,魔难没有莅临到头上,他们大部分人都是麻木不仁的。

    秦谢舟连续保卫着边疆,所付出的被远远低估;如果他挽大厦之将倾,抢救庶民于水火,那大约着对他的评价又会大不一般。

    不管杨玉如何声嘶力竭地大声招呼“宇宙人负了秦骁”,对民气都只是短暂震动罢了。

    这些秦谢舟都想得很清楚,并且屡见不鲜。

    他所做的这全部,便心安理得,不求任何人反应;而且杨玉懂他,这便够了。

    温昭见他只是点头,便晓得他没真正放在心上,语气有几分发急,推着轮椅往前靠近了一些,压低声音,“秦骁,这件事儿不是寻开心。你我私交虽好,如果民心所向,满朝文武群起而攻之,我也很难保你,便便我晓得你一片冰心,都未免被民心裹挟,你清楚吗?与其走到那一步,万分艰苦,不如从一开始便把这个秘密瞒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