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名,我如释重负,要说多难过,真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和你不要紧。”杨玉的话信口开河,“你和你娘没相处过,你爹又对你那样,你不恨他都最好了。你不难过便好,我想的是,如果调查这件事儿让你很难过,那我们便到此为止。”

    什麽不,都没那么重要。

    她秦谢舟好好的。

    “不怕他人说我了?”秦谢舟笑道,“反应,能力盖棺定论,板上钉钉。”

    “不怕。”杨玉平安道,“我不怕你被万万人责怪,我陪你。我只怕你内心难安。”

    这凡间最可贵的,不便是心安理得四个字吗?

    “我想要个水落石出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要个水落石出!”杨玉斩钉截铁地道。

    秦谢舟想做任何事儿,她都周全。

    “有一天我造成了疯子,我怕你也会随着疯。”秦谢舟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宠溺和自豪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便一起疯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周疏狂那儿好像也希望不顺,他耳目再多,也不是盯着一个穷仵作的。

    合法案情堕入僵局的时候,杨玉倏地收到了太后的懿旨。

    准确地说,更像是邀请函,不是号令,而是邀请她进宫。

    “不去。”秦谢舟毫不迟疑地道,“她做任何事儿都醉翁之意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,”杨玉扬了扬太后的信,“她显然也想到了我不会去,因此原因都找好了,让我没法回绝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完全没看信,“不信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她说关于你父母的死,她有线索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去。”

    不好好在佛堂待着,各种找存在感,什麽事儿都想加入,秦谢舟对太后愈加深恶痛绝。

    “去吧,”杨玉道,“她便是这般会拿捏民气,再让她得逞一次也没什麽。我是蠢蛋,蠢蛋不怕受骗。再说,不是还说了,让你陪我去吗?莫非她设下匿伏,要把我们两个一扫而空?”

    眼下查案迷雾丛丛,毫无头绪,挫败的时候便会不由得想,太后手里是不是真有证据,因此如果不去,内心必定抓心挠肝地难受。

    秦谢舟倨傲道:“她还没有胆量。”

    太后如果是敢那般做,秦谢舟的属下们会让她和小天子死无葬身之地。

    没到玉石俱焚的境界,太后比谁都惜命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便当我们无聊,去看看她有什麽阴谋诡计好了。”杨玉不等秦谢舟答应,便一叠声地喊月见进入帮她梳头发,计划出门。

    “坐吧。”她指着下首的椅子道。

    两把椅子中间的小几上,放着两盏热茶,显然是早便晓得两人会一起前来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绕弯子了,以免又被秦骁视为眼中钉,”太后自嘲地笑道,“迁坟的事儿我也听说了,玉儿勇气可嘉,秦骁你有福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