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得装扮得鲜亮,让那萝卜姑娘看看,看不上将军是她的丧失!让她后悔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杨玉哭笑不得:“你又给人家起花名。你这生怕宇宙稳定的,现在她要是对将军铭心镂骨,烦心的不是我?”

    月见玩笑道:“你平素不是和将军不对付吗?怎么这会又帮着将军了。”

    薛鱼儿昂然道:“我们贵寓的狗都比别贵寓的精力!出了门,对着外人,我不能说将军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这不影响她仍旧看不上秦谢舟。

    “夫人,您看如此行吗?”月见今日给杨玉梳了个灵蛇髻,看起来最清新。

    “行。”杨玉见她挑选金饰,便道,“不必了,我昨日看里头海棠花开得好,给我掐两朵来便行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,您如此不慎重。”薛鱼儿觉得不好,“没有正室的气宇。您听我的,今日我们好好穿。”

    “别闹,”杨玉笑嗔,“人家便是平凡拜望,我那么郑重其事,吓坏了人家小姑娘。”

    说不定罗八姑娘会想秦谢舟礼貌刻薄呢!

    杨玉并不想锐意,在家里怎么样便怎么样迎接她。

    月见提示道:“罗家八姑娘叫罗忆锦,夫人您别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亿锦,亿锦,我忘了便垂头看看衣襟。”总忘人名的杨玉哈哈大笑道。

    罗亿锦很快带着婢女来了,月见出去把她迎了进入。

    她十六七岁,穿着华美,显然经心装扮过。

    她上身穿着月绣海棠交领上襦,底下套着亮金色纱,裾上绣着初绽的海棠花,和领口的细节相照顾;发髻上,脖子上和手上也都带着亮晶晶的金饰。

    罗亿锦施礼后看看杨玉装扮得这般扑素,自嘲地道:“我在家里的时候还担忧夫人稀饭华美,生怕自己失仪,差点把箱笼翻个底朝天,倒让夫人笑话了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杨玉眼中带笑,酒涡浅浅,气质让人很舒适,和设想中的神态不一般,内心其实松了口。

    杨玉笑道:“我是天热懒怠装扮,亿锦你别挑我礼。你看我们今日不谋而合都选了海棠花,也是缘分。”

    罗亿锦听她说话密切,不由愈加轻松,笑道:“我也稀饭海棠。”

    杨玉道:“看你这子,便想起我从前也想做几条如此的,惋惜后来忘了。亿锦你大概尝尝,让人把海棠花按照花开的水平绣在裾中,做三条不一样的子,早中晚来穿,是不是很有意图?”

    罗亿锦道:“夫人奇思妙想,的确风趣。”

    关于衣服这一番对话下来,她不由轻松了许多。

    她是个坦直的性质,并不傻。

    ——杨玉这是有意缓解她的忐忑感情,罗亿锦很清楚。

    她又恭维了杨玉几句后,说到了来意:“……之前我经由高人点拨,去水月庵修行一段时间。”

    杨玉不想让她为难,因此没有戳破她的藉词,内心不由得笑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后来听说夫人从善堂接走了许多女孩,庵中的许多女孩子都很倾慕,也有人后悔其时不应该上山,想着现在去善堂是否来得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