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,想抓却又抓不到。

    听到薛鱼儿的话,她强制自己暂时不去想,故作轻松地笑道:“你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她今日呵斥您的态度,是不稀饭您。不然她身边那么多宫女,周围那么多逢迎她的女孩子,对谁愤怒不好,偏巧要对您发?怎么,便您长得好看呗?说白了,或是便不稀饭您。”

    月见咬着嘴,低声赞同道:“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,我自己也这么想。”杨玉似笑非笑地道。

    众人都爱给因素高的人行事找各种原因,酒后失态,临时气急……其实都是捏词。

    怎么不见他们冒犯身份更高的人?

    说白了,或是通常便看眼,借着这由头爆发大约宣泄而。

    再说,杨玉觉得自己两辈子活了快四十年,还能感觉不到他人的稀饭大约嫌恶?

    秦谢舟对薛鱼儿那种嫌弃,是带着某种宽饶的,谁都能感觉到;而白太妃对杨玉的嫌恶,则是彻底的。

    薛鱼儿又道:“我觉得白太妃和萝卜姑娘提您,也没安美意。说不定内心想着,便你能,你不是能吗?我给你扔一个更大的烂摊子!真不是我小人之心,我觉得十有八大便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水月庵中这都是些什麽烂摊子!各个年龄阶段,什麽经历都有,鱼龙混杂的女人,让杨玉怎么管?

    管,难;不管,落人口实,白太妃反应是要把杨玉架到火上烤。

    这个死老太婆,薛鱼儿内心默默地骂道。

    月见今日话可贵多了些,由衷道:“夫人,不管如何您多注意。别不说,便今日偷听这件事儿,您觉得如果没有问题,白太妃能做出来吗?”

    她很担忧杨玉心软,没有警觉,被人合计。

    杨玉觉得她们说的必定了她一部分猜测,只是冰山一角。

    她脑海中思索的,是更深入的问题。

    只恨现在她思路有些混乱,不能把那些从天而降的灵感串到一起去。

    连续到回家,她都很默然,连续在思索这件事儿。

    夜晚秦谢舟回来,她陪他吃夜宵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问:“大哥,白太妃那儿,你查的如何了?”

    秦谢舟喝鸡汤的动作顿了顿,“怎么想起问她了?暂时还没有察觉异常,我费了很大力气找到了先皇昔时的起居注。只是颇费了一番周折,也是方才才找到,还没来得及让人翻阅。”

    起居注?杨玉有些不测。

    所谓起居注,便是皇上朋友,特地纪录皇上言行的。

    上到皇上召见大臣,商讨国度大事的言行,下到皇上了谁,多长时间这些事儿都要纪录。

    而且起居注,按照礼貌,皇上自己都无权查阅。

    太后可以看看,算是对天子的干系和教训;其余一般便是史官可查,用来编辑史乘。

    这般做,是为了包管经历的客观性。

    初志是好的,后来慢慢演化,既有天子不守礼貌,也有卖力撰写的人谄媚,因此可能也有失真。

    全体而言,的确度应该尚可,因为先皇不算昏君,还要脸,窜改有,但应该不会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