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秦谢舟嘲笑道:“哪一个他都心疼,最后哪一个都被他害得那么惨。”
如果昔时南疆妾室死了之后,白大思不出昏招,以裴氏的宽饶,对庶女也不会差到何处。
之后这一系列歪曲的人生,可能便能以免,悲催也可能不会发生。
“我娘被害死,他又不心疼了,反而去心疼害死她的人?”
如此深沉的爱,可真没人承担得起。
杨玉内心何尝不是如此想的,白大思经七十岁了,他所走过的所有错路都不可能更改,他们这些后来人,只能承担结果。
“大哥,给司马仲彻的信,现在大约着他能收到了吧。”
今日白大思来这趟,让她又不由得想,秦谢舟的外婆,到底和南疆有什麽干系。
莫非她是南疆上一任巫女?
秦谢舟道:“快的话,复书也应该在进京的路上。棠棠,说内心话,我觉得外婆是南疆巫女的可能性并不大。”
“为什麽?”
反应那坟墓中的异香,便是她曾在书上看到过的那种香气。
“没有为什麽,便觉得不会那么巧。”
司马仲彻和巫女有关,他自己怎么那么巧,也和巫女有干系?
这宇宙,应该还没小到那种水平。
他乃至有种牵强附会的感觉,虽说他并不晓得这种感觉从何而来。
“等司马仲彻复书再说。”想不清楚的事儿,杨玉决意反面自己为难。
“好。江家的事儿,和你不要紧,你也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杨玉关于魔难,总是想得多,秦谢舟不希望她花消心力。
“嗯,吃饭吧。”杨玉笑道,“我娘让人送来一条牛尾,我让厨房炖了汤。还送了一头鹿来,今日有砂锅煨鹿筋,烤鹿肉……”
吃饭的时候,秦谢舟又问杨玉水月庵的事儿。
杨玉给他夹了一条煨得软烂入味的鹿筋,道:“现在来这些人经安顿下了,烦恼便是,女人太多,总有许多闲汉在周围晃悠,弄得朋友们都不敢出门。”
秦谢舟嘲笑道:“抓两个挖去眼睛,杀鸡儆猴便好了。”
杨玉笑嗔:“吃饭呢,大哥你那么吓人干什麽?回头没吓跑闲汉,倒把一群女人吓得噤如果寒蝉了。这件事儿你不必管,我有办法了。”
“什麽办法,说来听听?”
“借力打力。”杨玉滑头一笑,“不必你做暴徒,有人会做暴徒。”
“卫三郎?”
杨玉哈哈大笑:“我不坑你,也不能坑娘家。要是让三哥晓得我敢这么想,还不打上门来?”
想到卫三郎的火爆性格,秦谢舟也笑了。
杨玉站起给秦谢舟盛了一碗牛尾汤。
秦谢舟接过去:“你吃,我来便行。”
杨玉却把汤碗里的勺子转开不让他拿到,“我不喝,不必给我盛。天色太热,什麽都不想吃,这些油腻腻的特别吃不进去。”
她眼前便放着几样爽口小菜,别基本都没动过。
也便秦谢舟,一年四季,一日三餐,肉毫不可能少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