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全力一击,不管可否成功,她都没想着满身而退。”

    卫夫人酸心疾首:“不能廉价了她!”

    “娘安心便是,只剩下一件事儿,便到了清算的时候了。”杨玉眯起眼睛道。

    “什麽事儿?”

    “先让我卖个关子,等全部完后再和娘说。”

    卫夫人性:“你做什麽我不管,万万不要再以身涉险。你这是要你亲娘的命!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……”

    杨玉伸手捂住她的嘴,“娘,不会的。为了你们,为了大哥,我也不会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吃一堑长一智,在斗争之中,她总要试探着提升。

    缺失了二十年宅斗履历,早晚要补课。

    杨玉没想到,第二天秦谢舟便带着她去了后宫。

    天色很热,白太妃居住的长庆宫到处蝉鸣,除此以外,再没有任何生气。

    偌大的宫殿中,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里头灼热的阳光无法到达闺房,殿中阴晦而压制。

    白太妃今日好像经心装扮了一番,穿着和年纪不符合的浅血色襦,头发放下像未出阁的姑娘般,发髻上只插着两朵芍药,看起来应该是昔时装扮。

    杨玉被秦谢舟握着手一起进入,看她装扮,顿时清楚她也晓得今日大限将至,用这种特别的对她有某种意图的仪式来告辞。

    白太妃见两人进入,嘴角暴露一抹诡异的笑容:“昔时如果我不进宫,我和裴家表哥,也会这般恩爱吧。”

    杨玉避她如蛇蝎,在下首离她最远的地位拉秦谢舟坐下,冷冷地道:“你这般蛇蝎心地,没去祸殃裴家,是裴家列祖列宗保佑他们了。”

    白太妃并无生气,睥着她道:“你如果是我,怎么办?是唯一的嫡女,却被卑下的庶姐抢尽了风头;这也便算了,你碰到了可以治愈你的人,你却要代替抢了你全部的人进宫……是不是很残暴?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抗争,抗争也该晓得,冤有头债有主,让这全部错位的,并不是我婆婆!”杨玉道。

    “没有她,我怎么会落到今日境地?你晓得这深宫,有何等残暴,何等漆黑,何等寥寂吗?生怕你连一个月都撑去,我在这里,二十五年了!我恨!”

    “如果没有我婆婆,昔时你进宫便可以以免了?”杨玉道,“你是很惨,你拉无辜的人垫背,你随意找无辜的人宣泄感情……好,便算我婆婆占了你的痛爱,那我公公又做错了什麽?秦骁又做错了什麽!”

    “胜者为王败者寇。那些人都死了,他们再也翻不了身了。我赢了,赢得漂亮吗?”白太妃看着杨玉笑道,“你看我这么伶俐,又有什麽用?除了合计,除了报仇,我还能干什麽?”

    她没有否认任何控告,这让秦谢舟额角的青筋不断跳动。

    早晓得她是始作俑者是一回事,见她劈面认可,又是另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