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精密监视着夏一鸣的举动。

    他来了之后,只去外家过一次,而后竟日在京城里来回晃悠,看不出目的。

    不管是秦谢舟或是卫三郎,都不会把他当成一般的孩子看。

    “偶然候我觉得,”卫三郎摸着下巴道,“其实东羌如此也挺对的,十几个儿子拼杀出来一个最厉害的上位,你说能不勇猛吗?”

    如果在中原,作为王爷,可以选定做个繁华闲王;在东羌,不拼杀,不团,一定是死得最早的。

    以强凌弱的规律,在他们那边是赤、裸裸的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尝尝。”秦谢舟面无表情地道,不晓得从何处掏出一把钥匙,翻开了书桌下的抽屉,盯着暴露的宣纸,他眼神凝重。

    “看什麽呢?”卫三郎道,“你都晓得了,还叫我来做什麽?”

    “什麽呀……秦骁,你是不是疯了!”卫三郎从椅子上弹起来,慷慨地道。

    “我经签字,盖上了私印;你是她三哥,再署名便可以见效。”秦谢舟扭头,不去看“和离书”那三个看一遍痛一遍的字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什麽意图?”

    “我希望始终用不上,”秦谢舟淡淡道,双拳却在袖中握紧,“我不能不给她留退路。”

    “没出息!”卫三郎骂道,“事儿还没开始,便经打退堂鼓了?”

    “她是我唯一输不起的。”

    这只所以防万一,为了她,他或是要这么做。

    听卫三郎还在哼哼,秦谢舟冷声道:“你或是好好收着。你以为我不晓得,便便我不给你,你也想跟我要这张纸?”

    被戳穿心理的卫三郎可贵有几分不美意图,这事卫夫人的确和他说过几次。

    卫夫人自己不想做暴徒,便让他做;别事儿便算了,人家新婚燕尔,便是甜美的时候,他去要和离书,这不是讨打吗?

    再说,这也是对秦谢舟的质疑。

    同为男子,卫三郎觉得很不厚道,难以讲话,却没想到,秦谢舟自己也这般想。

    “我仅有一个前提,大约说请求,”秦谢舟道,“如果将来有万一,我还在世,便不要让她另嫁她人,让她等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便是让她嫁,你以为她会答应?你最女人给我好好在世,要不便是害她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垂头:“有,一定不能让她晓得。”

    他要做的事儿危害多大,他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不是不自信,只是她,容不得任何不对。

    “晓得了。”卫三郎把纸当心翼翼地叠好塞到荷包中,“回来我便藏好……不对,秦骁,你老实说,你是不是想着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