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，问，“大王爷可在？”
“真是一点儿礼数都没有。”薛鱼儿嘟囔道，“夫人，没有碰撞到您吧。”
“我没事，进去看看。”杨玉沉声道，她总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。
杨玉顿住脚步。
“大王爷，贵妃娘娘她，没了。”来人人心惶惶地道，“您节哀趁便啊！”
杨玉心中一凛，这是说云贵妃死了？
短暂质疑猜测后，她又觉得这好像是存心为之，昔时秦谢舟也玩过假死这套。
说不定，这便是云贵妃缓兵之计的战略。
这个念头一旦生出，杨玉越想便越觉得很对——娘如果是云贵妃，那说明她在东羌的处境并不好；夏一鸣极重要她，因此帮她做个如此的局，有可能。
因此她清静下来，静静听着。
“我不信，我不相信，你乱说八道！我走的时候母妃还好好的，现在怎么便没了！你一定是他人派来的特工！来人，把他给我拖下去！”
来人孔殷地道：“大王爷，贵妃娘娘是不测没的啊！烛火燃烧了床帐，因此才造成惨剧。”
“我母妃身边怎么会没有人！”
“贵妃娘娘身边的宫人，也都没了。”
夏一鸣声音中染上了泪意，“这不会，我不相信，我要回来看母妃。母妃不会没有的，我不信，我不信！”
话音落下，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来，他的身影很快察觉在门口。
瞥见杨玉，夏一鸣有短暂的停下，咬着嘴看着她，眼圈红红的。
杨玉想的其实是，她的猜测对是错？
如果是错的，那夏一鸣对娘的态度回答去；如果是对的，夏一鸣现在这番演出，未免也太逼真了。
她装作没听到适才的对话，淡淡道：“王爷今日请我来，不知有什麽事儿。”
夏一鸣好像这才回神，手牢牢抓住廊柱，眼底暴露深深的忍受之色。
“你，随我去见娘！”
屋里追出来的人听到这一句，如释重负。
杨玉去给娘看过，道：“这两天有无觉得身上轻快了？”
娘今日心境好像不错，开了尊口回复道：“尚可。”
听听这语气，这像一个下人吗？
不是没有狗仗人势的下人，越是那般的人，在主子眼前越是收敛；娘在夏一鸣之前，历来不晓得“收敛”两个字怎么写，从始至终没有用过一个敬称。
“以后多出去走走，晒太阳。”杨玉道，“不要怕晒，不要戴面纱，你需求阳光。”
她越看越觉得这两人的眼睛很象，便连弧度细节都千篇一律，之前她怎么便没察觉呢？
娘“嗯”了一声算是答应。
她好像完全便没有注意到夏一鸣红红的眼圈，更别提问一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