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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谁晓得屋里有无给太后设陷阱?

    太后却道:“无碍,画春你便跟我进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一会儿后太后随着夏一鸣进屋,杨玉站站起来。

    杨玉淡淡道:“大王爷请我给他娘治病,我险些两三日便来一次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,这不是今日临时起意,不要揣着清楚装懵懂。

    “如此看来,倒是我多余了。”太后道,“太医何处有你的医术好?”

    说话间,她的眼光便投向杨玉背后的床帐。

    床帐遮挡了床上的人,只能隐约看出隆起的体态。

    “白昼幔帐为什麽还放下?”太后问。

    “我生了疹子,长相有碍观瞻,因此不想让太后娘娘见到。”娘冷声道,“有杨夫人帮我看病便充足了,不必你猫哭耗子假慈善。便是你的人给我开方子,我也不会用。贵妃娘娘经没了,我如果是再死,再没人晓得你昔时罪行。”

    话到最后,经带上了几分不动声色的凌厉。

    夏一鸣挡在床前,“你想翻脸便翻脸,把我这个大王爷放在何处!你以为,东羌可以任由你拿捏吗?”

    太后笑了,回头看向杨玉,“你说哀家是在拿捏他们吗?”

    杨玉淡淡道:“太后娘娘既然是来探病的,是一片美意,何必弄得如此一触便发。既然她不肯意晤面,那便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算了?”太后脸上笑意转冷,“哀家的面子便如此让人挫辱吗?哀家不自己,或是中原的太后!”

    “那太后娘娘的意图是,今日如果见不到娘,便是两国纷争了?”杨玉眼神嘲讽,关于她这种牵强附会,非要生事的态度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太后傲然道:“哀家只是平凡看望,他们却避而不见。哀家现在质疑,这里窝藏了介入林家谋反的余孽!”

    夏一鸣嘲笑:“你说我窝藏便是窝藏了?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本王在这里还便报告你,便算我窝藏了,你能如何?你敢如何?这么多年,如果不是我母妃周旋,你以为中原和东羌可以如此悠闲吗?”

    太后道:“你对哀家这种态度,哀家对你们子母还能有什麽希望?是中原人强马壮,威慑而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如此,你还空话什麽?”夏一鸣人吝啬势足,“直接把我绑了,杀了,你看看还能不能威慑东羌?”

    杨玉道:“太后娘娘,大王爷,都消消气。事儿的原由,是太后娘娘来看娘,这是一件功德,何需要闹到如此一触便发的境界?太后娘娘既然不嫌弃娘重病,不怕过了病气,看看又有什麽不可能?”

    太后眼中极快地闪过质疑的神采。

    杨玉帮她?

    夏一鸣还说不肯,杨玉转而又劝娘:“大王爷此行是来给外公拜寿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如果是因为你的原因起了胶葛,由此导致两国战乱,又何苦呢?你自己是苦过,昔时的事儿是中原亏待了你,如果是现在起了烽火,你这十几年的罪,不是白受了吗?”

    幔帐里没有声音。

    杨玉道:“看在我帮你尽心尽力诊治的份上,让我做这个和事老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伸手慢慢把幔帐掀开。

    屋里的人都盯着她的举动,空气也好像呆滞。

    “看过了吗?看过了便滚!”

    床上躺着“娘”,脸上蒙着面纱,只暴露眼睛和额头,额头上的红疹子最渗人。

    单单这双丹凤眼,和云贵妃极有辨识度的单眼皮便迥乎差别。

    “还没看够?”床上的“娘”冷声道,“那便给你看个够!”

    太后不自发地后退两步,脸上暴露嫌恶之色。

    “您好好养着吧。”太后冷声道,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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