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处,我们花了许多银子打听也没打听到……”

    这些话半真半假,杨玉自己挑选着其实信息。

    “……想她,都牵挂她,我婆婆的眼睛都哭瞎了……我们有个朋友,也在国公府当差,前些天外出办事,打听到了玉儿住在这里,回来后报告了我。她娘舅有事来不了,我一个妇道人家,天各一方来接她,便怕她受了委屈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那朋友什麽长相?”

    王氏形貌的,便是那日来的莫明其妙的男子。

    吴防寒跟踪他而去,等他回来,倒是可以确认一下,那男子有无去过王家报信。

    “你来接她,意欲何为?”秦谢舟不客套地问。

    王氏咽了口口水,陪笑道:“自然是不想她一个人孤独无依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因此要把她卖给谁?找好卖家了,或是希望待价而沽,待价而沽?”秦谢舟说这话的时国公,面上险些可以刮下一层冷霜来。

    王氏内心苦啊。

    杨玉要是真有小姑子倾国倾城的长相,哪怕仅有五六分也便算了;便她长得如此子,这位少爷,您说“待价而沽”的时国公,本心不会痛的吗?

    偏巧秦谢舟步步紧逼:“说话!”

    要是让他晓得谁家想要杨玉,等他回京,第一件事儿便是打上门去。

    王氏晓得这件事抵死也不可能以认,拍着地大哭道:“宇宙本心啊,我小姑子便留下这么一点儿骨血,我怎样能做那丧天良的事儿啊!”

    “大哥,你出身冀东秦家,身份高贵,不要和她一个街市妇人一样见地。”杨玉笑眯眯地讲话,“怎么说,她也是我生母的嫂子。”

    王氏听她这口,反应是认可了身份,干嚎道:“可不是。我不幸的苦命妹子,统共便留下你这么点骨血……”

    杨玉不动声色地对秦谢舟摇摇头,不让他讲话,自己徐徐地道:“虽说我在国公府便是个不入流的庶女,规矩或是要有,我不可能以叫你舅母,那我叫你一声王大娘吧。”

    王氏面皮抽了抽,虽说不肯意,何处敢阐扬出来分毫?

    “王大娘,你说是旧日朋友报告你我在这里。那他有无说,他又是怎样找来的呢?”

    王氏眼珠子乱转,一看便是不老实,想要编瞎话。

    秦谢舟冷哼一声:“你问她做什麽?我便日将带你回京。既然是府中的下人,你问他,他有敢不说的?我看着这妇人,贼眉鼠眼,不似善人。”

    偏巧秦谢舟还不紧不慢地道:“你不是同翟县令的夫人交好吗?让公役来拿人,拷问完了把她签字画押的尺简拿来,岂不比你这般听她漫天谎言来得舒适?”

    杨玉存心看看秦谢舟,又看看王氏,似乎在思量这般行事的可行性。

    王氏吓坏了,立马道:“别,可万万别,如此坏了亲戚的情份。”

    “还敢提亲戚?”秦谢舟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