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”
“你不是让我带她回来吗?”卫三郎怒道,“那我便带回来!你不会忘了,和离书还在我手里,我签上字,她便是解放身了。我在卫家军里给她选个青年才俊,不比您好?”
秦谢舟道:“她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你这是吃定她了?”
卫三郎气得和他打了一架,两人再回来的时候都灰头土脸满头包。
杨玉找出衣裳给两人换,笑道:“你们都多大的人了,还美意图打架。”
“你还能笑得出来!”卫三郎没好气地骂道,“如此也好,跟我回来,以后离这个脑子有坑的远点,以免坑害你一辈子。”
送走卫夫人和卫三郎,秦谢舟坐在榻上,看杨玉带着月见、薛鱼儿开始修理他冬天的大衣裳。
“这件太薄,不必带了;这件灰鼠皮的里面经磨得反面暖了,也不要……”杨玉垂头翻检着衣裳,侧颜清静美好。
没有歇斯底里的哭闹,乃至没有一句发问,她便如此清静平安地承受了这个其他人都无法承受的结果。
秦谢舟想,他不想离开她,一点儿都不想。
习惯了她在身边,在虎帐中多晚他都要奔波回家,哪怕只能在她身边躺一刻钟。
这是第一次两人要分开这么久,秦谢舟想,他必定会不适应。
“棠棠——”他倏地讲话。
“嗯?”杨玉扭头,一绺头发不安本分地掉落下来,她笑颜如花,“怎么了,大哥?”
“你去南方吧,在那边等着我去接你。你一个人留在京城,我不安心便是。”
她自问合计太后,打便跑,没弊端。
她没说什麽,秦谢舟却莫名心虚。
他挥挥手让屋里其他人都出去,而后心虚地问:“棠棠,你对我的放置,有无建议?如果你不高兴,不要憋着,说出来让我晓得。”
“让你晓得,而后你也刚强不改?”杨玉笑着道,语气轻松。
秦谢舟却有些不敢必定,她是不是生气了。
“去卫家也好,”杨玉自己讲话道,“一来我娘在有个照顾,二来那边不是离东羌也近吗?说不定我吃到好吃的,还能做了让人给你送,书信来往也利便,对不对?”
“对。”秦谢舟过来挨着她坐下,看她白皙的手翻着他的衣裳,尚未分开,便经生出了许多眷恋。
分开前的两人都极尽猖獗,内心都有个念头,心领神会地都没有说。
——要是有个孩子便好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秦谢舟最繁忙,戎马未动,粮草先行,无数事儿等着他去做。
杨玉给他购置了新的衣裳,还网络鹅绒自己钻研做鹅绒被……繁忙,驱逐了分开的不舍。
薛鱼儿和宝儿两个无处可去的自然要随着她离开,月见要照杨母亲,因此留在京城照看将军府。
太后总不会为难一个婢女。
月见自然依依不舍,自从晓得杨玉要去卫家,她的眼圈便连续是红的。
“傻瓜,以后又不是不见了。”杨玉笑道,“我把家都交给了你。也便交给你我安心便是,他人谁都不如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