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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完,他对秦谢舟含笑,“来生再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——”

    秦谢舟扑上前去,却只抓住了他一片衣角,而后眼睁睁地看着他连人带轮椅,背对着峭壁摔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秦骁,对不起——”

    他给杨玉写了一封信,说了这件事儿,把心中的悲痛也都诉诸笔端,势如破竹,写了满满的三页。

    写完之后,思忖再三,他或是收了起来,没有发出去。

    杨玉此时怀孕,应该好好养胎。

    太后在儿子和温昭以命开路的前提下,不知所踪,也成为秦谢舟眼下最大的苦衷。

    他中好像有一股火在熊熊焚烧,他一定要找到太后,一定要!

    过了五六天,温昭的遗体被找到,经在峭壁底下被猛兽撕扯得不可能模样,秦谢舟见到之后更是心痛万分。

    杨缎令问他要如何安设温昭,秦谢舟思索再三,让人把他当场埋葬。

    温昭性质与世无争,这里,便是很适用他的地方。

    温昭下葬那日,风雨萧萧。

    秦谢舟摘动手上扳指戴到了温昭手上,而后亲身合上棺材,看着他的脸,一寸一寸消失在眼前,雨水和泪水,含混了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不晓得过了好久,杨缎令撑着伞过来,低声道:“将军,找到太后的脚迹了。”

    “在何处?”秦谢舟沉声问,拳头在衣袖中握紧,咯吱作响。

    “她往北狄而去,此时经到达了北狄。”

    “好,她很好!”秦谢舟酸心疾首地道,眼中爆发出深深的冤仇。

    他唯一没想到的地方,她偏巧便去了。

    中原和北狄交界的玉虎关,那是他的地皮,没想到太后明知山有虎,方位虎山行。

    在地皮出了如此的疏漏,秦谢舟感应很羞辱。

    “她,她是用女人人计。”杨缎令道,“一个小旗了她,以为她真是去北狄探求父亲的,便放她去了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隔着雨帘看着温昭正在入土的棺木,倏地有一种把他抓出来握住他衣领逼问他的感动——看,这便是你为之付出身命的女人!

    “将军,怎么办?”杨缎令看着秦谢舟令人怯懦的眼神,当心翼翼地问。

    “去玉虎关。”秦谢舟沉声道。

    “那京城?”

    “传信给吴防寒,让他继续留在京城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不想再等下去,太后一日不除,他一日难以放心。

    杨缎令也是这么觉得的,太后在他们全部的剿灭之下都能起死回生,此时不除,遥远必是大患。

    做出这个决意后,他写了一封信给杨玉容易说明来龙去脉,让她在卫家放心养胎,等他除了太后便回来接她。

    这个时间,他觉得快则半年,慢则一年。

    “将军信里说了什麽?”急性质的薛鱼儿见杨玉对着信纸太息,不由得问。

    杨玉合上信,“温昭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之前老汉人说过了。”薛鱼儿道。

    “他很难受。”杨玉手抚摩着不平整的信纸,便晓得写信的时候秦谢舟仍然泪洒信纸。

    那是他的兄弟,他的伯仲,也是这世上仅有的会为温昭难过的人了。

    薛鱼儿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她不想说违心的话,她觉得温昭助桀为虐,晓得太后是暴徒,还屡屡帮她,最后也帮她逃跑,弄得将军和夫人这么难,她其实生不出什麽同情心来。

    宝儿道:“夫人爱屋及乌罢了。夫民气疼的,是将军。”

    一语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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