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她的话音,越来越觉得不太对,稍一联想,顿时便有些了悟。

    “娘,”她厉色道,“按照您的意图,我大哥如果是做了天子,莫非我便要承受他三宫六院吗?”

    卫夫人怔住,没想到她如此伶俐。

    杨忌着她腹中孩子,她或是道:“你这孩子,想到了何处?你和秦骁乃是两情相悦,感情差别,故剑情深,他们比不了。”

    杨玉道:“我虽说不敢斩钉截铁地这般说,我觉得大哥不会亏负我;倘如的有那一天,我会毫不迟疑地离开。”

    别跟她说什麽打下江山让给别女人如此的话,过得憋屈,多大的江山她都毫不眷恋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会让大哥为难,我也不会哭闹,我便自己安静得找个地方带着孩子过。”杨玉道,“因此我从一开始,便会把卫家抛清。卫家不从我这里获得好处,遥远也总不会受到缠累。”

    听着她断交的话,卫夫民气惊肉跳,却或是笑道:“将来你怎么样娘都随你,有一条,别把爹娘扔了。”

    杨玉很快调解过来,笑道:“我们这不是鳃鳃过虑吗?大哥还没做什麽,我们经在给他治罪了,可不要让他晓得。”

    卫夫人也笑,内心的隐隐却更身子了。

    她经是很骄傲,虽说没有在她身边长大,杨玉刚强的性质和她比拟,后来居上而胜于蓝,不受委屈。

    她历来没想过,杨玉最后的归宿是深宫。

    地方,要活下来,要笑得好,显然便不应该是如此的套路了。

    卫夫人的脑海中回荡着一句古诗——悔教夫婿觅封国公。

    如果秦谢舟连续是将军该有多好。

    杨玉回来,最高兴的应该便是月见了。

    薛鱼儿笑哈哈地逗她:“我们离开四五个月了,月见你有无找到婆家?”

    月见白了她一眼,“你又换了几个人?”

    薛鱼儿伸出三根手指晃晃,“三个而。不到半年的工夫,月见你凶暴许多啊!”

    也难怪月见此时比从前更干练爽利,偌大的将军府,这几个月来都是她撑着,她如果是软下来,便压不住底下的人。

    这种情况下,她哪有工夫谈婚论嫁?

    “说实话,”月见道,“也不怕夫人笑话,我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。我和我娘说了,越是这时候越要苏醒,不能随意应下婚事。”

    杨玉掩而笑:“你糊弄你娘,一套一套的。”

    月见道:“我如果是不说得紧张些,我娘此时预计不晓得给我许了几个婆家了。夫人,自将军起事以来,我忙得脚不沾地,回来看我娘的时间都没有,因此只能下死令,不许他人求见她。”

    杨玉笑道:“费力你了。”

    月见叹了口,“费力我不怕,我只怕做错了事儿,给夫人添乱。”

    “你最为稳当,办事我安心便是。”杨玉笑道。

    卫夫人也赞同着奖饰了月见几句,还让人把给月见带的礼品拿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