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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玉一脸茫然,她说错了什麽?

    “不必那般见外。”秦谢舟酸心疾首地道。

    是不稀饭她见外,那便太好了。

    杨玉笑哈哈地道:“那我便不客套了。大哥既然有人,那能不可能以帮我查查昔时的事儿?”

    “你是指,你出背后被放到庄子里这件事儿?你娘在世的时国公没和你提及过?”

    说实话,秦谢舟也最好奇。

    杨玉摇摇头:“没有。而且我觉得夏铜锁,见到我的反应有点,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。我猜测他对昔时的事儿,多少知情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让人去查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行。”

    过了十几天,有人给秦谢舟送来了厚厚的一封信。

    杨玉直觉和自己有关,又不美意图往前凑,只能心不在焉地在屋里练字。

    秦谢舟帮她写了许多字帖,她经操练了很长时间。

    觉得心境清静些,她净了手,把抄写心经的纸拿出来,看着之前的纪录,认认真真地写下了几个字:六百三十一。

    吴防寒被他留在京城,这封信便是他让人带来的。

    信中说的关于杨玉的部份,和王氏说的基本同等,只是比她调查得更多。

    那夏铜锁还在国公府卖身,娶了个一般卖身为奴的婢女,生了两子两女,除了幺女才三岁,无法当差,别三个后代都在府里领了差事。

    他们一家,在府里领到的都不是什麽有油水的差事,少有外快,加上还得接济家人,日子过得左支右绌。

    可能半年前,因为秦温之乱,府里没人喜悦去登州收一笔租子。

    这时候,夏铜锁主动请缨,揽下这趟差事。

    他受了不少罪,差点死在土匪部下,最后或是把这笔房钱带了回来。

    只是中间他打听并且来看望杨玉的事儿,回来后并没有对府里任何人,乃至没有对媳妇提过。

    他报告的,仅有金家人。

    这件事儿吐露着诡异。

    如果说旧邻,彼此照杨也说得过去,夏铜锁看杨玉的眼神,其实太过灼热。

    秦谢舟不觉得杨玉易容后的那张脸可以让人一见如故,那夏铜锁的慷慨,又为什麽?

    他乃至觉得,夏铜锁喜悦冒着人命凶险外出收租,可能只是个由头,目的是杨玉。

    只惋惜时间仓促,夏铜锁也缄舌闭口,吴防寒并没有查出更多的内幕。

    “玉儿?”秦谢舟唤了一声,却久久没有获得回复。

    他穿鞋下去,到达东配房门口。

    阳光透过窗棂,在临窗桌子前写字的杨玉身上留下浮动的光影。

    她低着头,悬臂提笔,一笔一划,写得认真而虔敬;只是不晓得为什麽,秦谢舟觉得这时候的她,遥远得无法波及。

    “玉儿?”他站在门口又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杨玉抬开始来,眼光有一刹时的茫然,似乎忘掉了他,也不晓得他喊的人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