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玉是没去怀念,听说怀念的人很长很长的队。

    秦禹修一改昔日低调的做派,给林雪兰风景大办;而且听说他悲悼过分,形容枯槁,京城中的人都奖饰他是有情郎,浑然都忘掉当初林家是被他举报出事的。

    杨玉在给秦谢舟的信中悲愤写到,这种人,人品堪忧,怎堪大用?

    到底,她或是撕毁了这封信。

    秦谢舟是要做天子的人,天子关于能力的请求要远远高过私德,新法奉行至今,秦禹修经是不可能或缺的重要一环。

    因此她很不齿秦禹修的作为,也晓得,却或是派人去怀念林雪兰。

    “夫人,里头有人求见您。”月见道,“不肯报名字,却说是将军认识的。”

    她烦苦衷多着呢,没有那么多好奇心。

    杨玉摆摆手:“不认识的,不见。”

    薛鱼儿也道:“便是,以为我们夫人是反应菜,谁想见便见?我去报告门房,以后这种不知所谓的人,直接打出去便是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她气焰汹汹地出去。

    “喂,你谁啊?”

    薛鱼儿边审察着面前的女人边桀骛地讲话道。

    面前的女人,一身素白衣裳,大氅都是白色狐裘,发髻上斜插着两根白玉簪,唯一有点颜色的应该便是耳边别着的浅黄绢花。

    这身装扮上门,晦气!薛鱼儿心中悄悄的道。

    女人年纪应该和杨玉相仿,长相姣好,只是一双眼睛特别清凉,令人难以密切;此时她面上有些焦急之色,也在审察着薛鱼儿。

    “我找杨夫人,我是将军的旧友。”女人如是道。

    薛鱼儿翻了个白眼,见她双手抄在暖袖中放在身前,似笑非笑地道:“莫非是肚子里怀了将军的孩子,要上门认亲了?”

    要真是那样,她一脚便能把来人踹出去三尺。

    女人皱眉,后退一步,“我要找杨夫人——”-

    说话间,她从荷包中取出一般东西,成功地堵住了薛鱼儿的嘴。

    杨玉正和月见说着话,薛鱼儿蹬蹬蹬地跑进入,气冲冲地道:“完了,将军有外心了。”

    她素来一惊一乍,因此杨玉也没当回事,笑道:“莫非找来的是将军的相好不可能?”

    “不是相好,又是什麽?”薛鱼儿掌握紧的手送到杨玉眼前展开,“您看看,这是不是将军的玉佩?”

    杨玉垂头瞥见双龙佩,脸上的笑意便僵住了。

    这的确是秦谢舟随身佩戴的玉佩,后来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佩在身上,是送人了?

    月见看她表情不好,不由拉了拉薛鱼儿:“别乱说话,说不定只是来送玉佩的婢女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婢女,还没有狐裘穿呢!”薛鱼儿道。

    杨玉深吸一口,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我上何处晓得怎么回事?那女人便是拿了这玉佩说要见你。您见不见?”

    “不见。”杨玉咬着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