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寺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直觉她去寺庙和那些心经有关,却不动声色,淡淡讲话:“拜佛去?求什麽?姻缘?”

    杨玉:“……求心安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讽刺一声:“像做了亏心事一样。”

    杨玉面上露出痛惜如果失之色,垂头喃喃地道:“虽说不是我本心,的确有对不起的人。”

    前世的家人,是她至今都无法割舍的痛。

    她只能用这种方法自我慰籍,希望他们全部都好。

    腊月初一,这天是她重生的日子,杨玉想,如果她能有契机回来,会不会也是这一天?

    她清澈清撤的眼眸中笼罩上了一层薄纱,那么近,却又那么遥远。

    “我陪你去。”秦谢舟道。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杨玉想都没想直接回绝了。

    这是她一个人保卫的秘密,这是她的过去,也影响着她的来日,因此不想任何人介入。

    那些悲欢离合的印,是她不想和任何外人分享的,便使当初经认定秦禹修是今生唯一,她都没有吐露过度毫,更何况对秦谢舟这个外人。

    秦谢舟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率丢脸起来。

    杨玉不是没看出来他的生气,默然了半晌后或是道:“我想一个人悄然。子陌我都不带,因此大哥,你别生气。”

    如果非要生气,那便气着吧。

    秦谢舟性格不小,她也不是他娘,不可能以总惯着他。

    杨子陌她还没那么惯着呢!

    说完这话,她或是觉得屋里空气令人压制,找了个出去买香烛的原因溜了。

    秦谢舟看着她的背影,眸恢复杂。

    “啊呜——”享用着娘舅推拿服务的杨子陌,突然觉得后背一痛,惨叫作声,快速地窜出去,在墙角委屈又警觉地看向秦谢舟。

    它老老实实趴着,怎么获咎了娘舅这个横暴货?娘舅适才手劲大到要捏断它的骨头了!

    “不当心。”秦谢舟看看手,掉以轻心地道。

    “什麽叫她连你都不带?”他喃喃地道。

    不带杨子陌便可以义正辞严地不带它,莫非他的地位要排在杨子陌背面?

    杨子陌黑油油的眼睛里露出些自满,尾巴将近翘到天上了。

    ——娘舅请求也真奇怪,它是它娘的儿子,娘舅是吗?

    便算他也想做娘的儿子,那不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吗?

    它是老大,汪汪汪!

    秦谢舟看着它神气的神态,脸上微笑顿时阴恻恻的,对它勾勾手指: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杨子陌在他壮大的威压下,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,蔫了,不情不肯地慢慢挪过去。

    秦谢舟伸手在它背上轻轻摸了摸:“适才我跑神了,不是存心弄疼你的。”

    杨子陌惊奇地抬眼看着娘舅,简直质疑耳朵出了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