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看看谢时憬怎么说。”吴防寒此时提起这个名字便酸心疾首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去找人的婢女仓促忙地回来:“七姑娘不在府中,找不到人了。”

    吴防寒拍案而起:“找,让人去找,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!”

    事到此时,跃然纸上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心虚,谢时憬怎么会跑?

    肇事的时候比谁都能,此时跑的时候比谁都快。

    李氏想了想后道:“如果不在府里,她没有几个地方可以去。先让人去她姨娘的娘家找找,而后再去……去容家尝尝!”

    吴防寒呆住,“容家?”

    谢时憬但凡有点脑子,便不会去容家吧。

    李氏垂眸:“她每每说容老汉人待她比亲生女儿还好。”

    出于不敢信赖大约委屈大约心虚,谢时憬可能去容家。

    吴防寒酸心疾首地道:“让人去容家找!要是她在那边,不肯回来,把她的腿打断,给我拖回来!”

    他没有开玩笑,因为他乃至没有派婢女婆子去,直接让侍卫去了。

    如果谢时憬此时还在容家,这个mm,吴防寒希望摒弃。

    李氏看着他,眼光忧愁,劝导道:“相公,家里这么多人,什麽样的都有。便算如此,也不值当为她生气。虎帐中定然有许多事儿,你去忙吧。府里的事儿交给我,我能应对。”

    “我信赖你,出了这么大事儿,我怎么能把所有压力都压在你身上?”吴防寒打动,分寸或是拿捏得住,“我今日先不回来,便好也有几位大人需要拜望,我先去拜望他们。找到谢时憬,让人给我带信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吴防寒正要出门,屋外又有婢女来道:“世子,国公夫人请您过去。”

    吴防寒脸上暴露几分不耐性的神采,事儿闹到今日,莫非不是因为他娘为了好名声,放纵谢时憬吗?

    不等他回绝,李氏讲话了。

    “世子有正事要忙,我去一趟,想来夫人不会生气的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她不住地给吴防寒使眼色。

    吴防寒感恩地看了她一眼,到底把想要说的话咽下去,转身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李氏目送他离开,眼神幽深,半晌后才淡淡道:“走吧,去夫人那边。”

    这件事儿闹得如此之大,杨玉自然也获得了信息。

    对此她的反应仅有四个字——目瞪狗呆!

    谢时憬的手伸得这么长?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,能去买通稳婆,在林雪兰生产的时候害她?

    薛鱼儿道:“夫人您此时晓得了民气邪恶吧,啧啧,她这么想嫁给秦禹修,怎么便不让她如愿以偿?”

    到时候恶人自有恶人磨,他们在附近磕着瓜子看好戏,岂不美滋滋?

    月见道:“我倒是觉得,谢时憬可能被委屈了。”

    宝儿道:“她的确想杀林雪兰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说得都对。”杨玉扶着腰慢慢站起来,眼光中一片明了。

    “不对啊,”薛鱼儿反应来,“之前不是说了,秦禹修想杀妻吗?谢时憬不是委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