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,我都是为了你,我稀饭你啊!我对你一片痴情,你为什麽要如此绝情?”

    “对我一片痴情,因此关键我妻儿?你这蛇蝎心地的女人!”秦禹修痛斥道。

    杨玉冷冷地看着他,监守自盗,大约便是如此吧。

    荀茂竹看向吴防寒,道:“辞世子,谢七姑娘做出这种事儿,天理难容;她是贵府的姑娘,如果是处分欠妥,生怕会令贵府的名声受损。我在这里做个和事佬,你看看要怎么处理会让容大人满意。如果是双方杀青共识,我便秘而不露地了案,不然只能闹到公堂上,贵府颜面扫地,容府也会受到影响。”

    杨玉点点头,荀茂竹这番话说得的确有道理。

    吴防寒对秦禹修拱手道:“古语有曰:杀人偿命。只是让我们家法处分,容大人看可否?”

    “二哥,二哥,我不要死,我不要死!”谢时憬这才畏惧,爬过来住吴防寒的腿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娘,我要回来找娘!”

    吴防寒一脚把她踢开,只看着秦禹修。

    秦禹修道:“可以,一码归一码,她抵命,我便既往不咎!”

    杨玉增补道:“事儿完,也希望你们都把这件事儿烂在内心。闹出去,并不是只对谁不好,而是对谁都不好。容老汉人应该也晓得,大户人家的媳妇怀孕,是应该有懂事的嬷嬷连续奉养,不会让媳妇把胎儿养那么大,以至于一尸两命的,对吧!”

    容老汉人跳起来:“乱说,你乱说八道!定是你没能嫁给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娘,够了。”秦禹修打断她的话,“来人,扶老汉人进去。”

    杨玉冷冷地道:“林雪兰未曾不晓得,只是她到底错信了你。”

    秦禹修表情微变。

    林雪兰背后,他在林雪兰屋里察觉了她生前留下的手札,里面字字句句,都是对他的深情。

    杨玉说的没错,林雪兰错信了他,而且至死不悟。

    秦禹修历来都晓得他没有爱过林雪兰分毫,便算对她温柔体恤的那些时候,他脑海里想的都是杨玉,强制自己把她当成杨玉,他能力对她好。

    乃至在他合计林雪兰人命的时候,都没有过任何挣扎,好像事儿便该是如此。

    他以为她死了,所有关于她的全部也便灰飞烟灭,他又是解放的,可以期待他和杨玉的来日。

    此时才蓦地察觉,林雪兰,不知不觉中经在他人掷中留下了难以消逝的印记。

    如果说爱是心底灼热的岩浆,爆发起来要天崩地裂,那习惯便是活水,(水点石穿。

    这些念头很快便被他掩下——他既然能习惯林雪兰的存在,也能习惯她的不存在;仅有杨玉,才是他无法割舍。

    “姐姐,在这世上,我对不起过的人,仅有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杨玉似笑非笑地道,“不把这件事儿闹到人尽皆知,你怕是不能罢休。”

    别以为她还会意软,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诉心曲,秦禹修不便是在证实容老汉人所说的,他们过去有一段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