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见道:“周夫人,我素来看不透。夫人是她在京城中唯一交好的人了吧,离开您,她必定舍不得。提及来,便是夫人宽饶,不然便冲着她对您做的那些事儿,谁能稀饭她?”

    杨玉道:“她性质慢热又孤介,短长观没有那么猛烈。她如果是真稀饭谁,也是掏心掏肺地对他人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都是您先付出,您该获得的。”

    杨玉含笑,慢慢走回屋里。

    卫夫人听说周夫人走了才端着燕窝粥来。

    杨玉此时经习惯了这种“荼毒”,边不紧不慢地用汤匙搅动着燕窝粥,边如此所思地和她提及适才周夫人的各种。

    卫夫人还含笑听着,越听面色越凝重,最后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,仅剩凝重。

    “娘?”杨玉的心倏地提了起来,“是不是有什麽问题?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多了。”卫夫人谨严道,“数大穷冬,他们带着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赶路,我心中有一种他们想逃跑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一语惊醒梦经纪。

    杨玉点头:“对,我便是觉得这里不太对!而且周夫人说,了解便要启程,东西还没有修理好,让我觉得,好像他们匆忙之中便做了这个决意。”

    至于高人选吉日这种话,杨玉自己都用过的藉词,完全不信赖。

    卫夫人看她面上暴露重要之色,缓解了口道:“我让人去查一下,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儿。你不要这般重要,万事有娘在。”

    杨玉笑道:“我晓得,有娘在。”

    父母对她的爱,是唯一没有任何前提的爱。

    第二天卫夫人的人便调查出来一些情况。

    “走得最匆忙,初一那日周家京郊的庄子还送了许多过年的东西,初二那日周夫人叫了锦绣阁的人做过年的衣裳,初四那天周疏狂出门买猫给女儿玩,没挑到合情意的,让人有好的去府里送;初五周夫人话别,今日初六便走了。”卫三郎如此报告卫夫人。

    卫夫人面色凝重:“我便晓得,送弟弟回祖坟埋葬便是个藉词,不然为什麽偏巧此时。”

    周疏狂伉俪痛爱女儿,不是很发急的事儿,怎么舍得带她奔波?

    她乃至隐隐觉得,这一家,有种仓促逃命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那有无查出来,初四初五这两天,到底发生什麽事儿了?”

    “还在查。”卫三郎咬牙道。

    卫夫人点点头:“不能漫不经心。三郎,你mm和你外甥的安危,此时都在你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清楚。她心理便重,此时还得挂念秦骁,这些事儿,您和她点到为止便可。”卫三郎这般说杨玉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杨玉正在见吴防寒,和他说护送五百女人去协助的事儿。

    “也不想给你添困扰,因此我想着输送粮草的大军一起过去便是。”杨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