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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紫姨娘看着他快步离开,泪水横流,双手牢牢抓住被子。

    吴防寒完全不晓得,他落空了孩子,也同时获咎了两个女人。

    “夫人,世子走了。”婢女当心翼翼地对李氏道,“没有留在那儿,听说也斥责紫姨娘了。”

    她不满意吴防寒的态度。

    紫姨娘以下犯上,吴防寒轻轻放下,左袒谁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李氏心中悲惨。

    在这场婚配之中,她自问经掏心掏肺,没有什麽再能拿出来的了;到头来,或是换来如此的后果。

    “夫人,”婢女当心地道,“她孩子保不住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孩子,便不该存在,这是老天都看去了!”李氏眼中暴露极冷的光辉,“她便差直接说我是凶手,你看世子爷,可坚定不移地说一句不会是我了吗?没有,说不定他内心,也质疑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,不会的。”婢女焦急地劝道,“世子爷心是向着您的。”

    李氏嘲笑:“何必再掩耳盗铃?”

    婢女见她如此,顿时语塞,不知该如何劝导。

    李氏闲坐半晌,淡淡讲话:“风筝呢?把她喊来。世子爷让我处理这件事儿,我不舒适,让风筝去筹划。”

    风筝是她的陪房,从小奉养她,是她给吴防寒放置的通房之一,也是她最珍视的婢女。

    李氏只觉身心俱疲,不想再管这件事儿,因此希望交给她。

    婢女忙答应,掀开帘子出去找风筝。

    她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李氏看着鱼缸里的金鱼游来游去,心中愈加悲惨。

    她长相出众,自己总觉得自己眼睛小,眼神不够亮堂,因此听他人说盯着金鱼游动可以让眼睛有神,便开始养金鱼,一养经是两年。

    此时她总算可以开阔认可,她觉得自己眼睛小,对比的对象便是紫姨娘。

    除了紫姨娘以外,剩下的妾室通房都是她放置的,因此仅有对紫姨娘,她心中有顾忌。

    事实证实,不是她想多了。

    从今日紫姨娘的阐扬来看,她对自己,是积怨深。

    她还傻乎乎得觉得,自己待她不薄。

    “夫人,夫人——”先前出去找风筝的婢女跌跌撞撞地跑进入,“不好了,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李氏道:“你慢慢说,还能有什麽更坏的信息?”

    “风筝姐姐,被老汉人喊去,连续没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老汉人?”李氏皱眉,“老汉人让风筝去做什麽?”

    “奴婢也不晓得。奴婢适才找她找到老汉人的院子里,隐隐听老汉人,好像,好像在逼问风筝姐姐,是不是听了您的话,去,去给紫姨娘下、药……”

    李氏呼吸瞬时仓促了起来,表情也涨红,拍案而起:“好,好,好。一个个,都觉得我心狠手辣是不是?我到底做了什麽丧尽天良的事儿,让他们都这般看我?”

    婢女吓得瑟瑟股栗,不敢作声。

    李氏嘲笑一声:“走,去老汉人眼前说说。既然她觉得是我,何需要为难我的婢女,直接给我治罪不便行了?我认罪!给我放置什麽罪名我都认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