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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防寒艰苦地咽了一口口水,倏地觉得身心俱疲。
他好像清楚了秦谢舟对峙平生一世一双人的意图,除了爱,也因为宁静。
他自己从后院其他女人,获得多少快乐?并无,由此带来的后患却无限。
“娘,”吴防寒道,“儿子虎帐有事,亟须处分。请您说明许我带芳婷回来,待事儿查明之后,我让芳婷给您赔礼。”
“我不需要!”国公夫人还很强势,“这个媳妇,我要不起。”
“娘,她也是您的侄女。”吴防寒深深疲钝,“事儿闹出去,不管谁对谁错,丢的都是国公府和李家的面子。”
国公夫人听到“面子”两个字便不作声了。
李氏嘲笑连连。
“起来。”吴防寒把地上的李氏拉起来,拖着她往外走。
“我不走,我要给风筝一个公道!”李氏挣扎着。
吴防寒却捂了她的嘴,直接把她拖了出去。
“这件事儿还没有定论,我信赖你不会做出这种事儿。”吴防寒对李氏道。
李氏靠在床柱上,“世子爷适才为什麽不在母亲眼前说?”
吴防寒道:“母亲的性格你也晓得……不管如何你也不该和母亲辩论。我不能再停顿,这几日你便在院里别出去,等我回来处分。”
李氏垂头看着鞋面,不肯再看他。
呵呵,她便如此被禁足了。
吴防寒内心也一肚子火,最近他连续忙粮草的事儿,不能出半点不对,没想到这种时候后院失火。
他对李氏是扫兴的,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,她会因为紫姨娘的事儿闹起来。
——,他没有质疑是她,不晓得她为什麽反应这么猛烈。
哦,也不能怪她,母亲认定了是她所为,可能委屈了她。
这件事儿,都是一家人,好好说开不便行了吗?
吴防寒离开,一是的确繁忙,二也是对面前的情况感应茫然。
他想,过几日朋友们都冷静下来,事儿大约便会回到正规。
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,李氏闭上了眼睛。
她觉得很冷很冷……
半晌后她睁开眼睛,眼底是清凉一片:“来人,去把风筝好好埋葬,给她娘,送一千两银子去。”
婢女震悚,结结巴巴地道:“一千两银子?”
这个数,也太大了些。
“有她屋里所有的金饰,衣服,都修理了给她家送去。”李氏道,“和她娘说,她是为我死的,是尽忠。”
婢女称是,很快退了出去。
李氏趴在床上大哭一场,脸上肿得好像更厉害了,丝丝难过,提示着她,这个家里,经没有值得她眷恋的了。
夜晚的时候婢女提来食盒,李氏看着仅有的两盘青菜,油星也不见一点儿,脸上暴露嘲笑。
婢女当心翼翼地道:“夫人,这是老汉人号令的,因此厨房的人也没办法。没有人敢怠慢您,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