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便哭,想喊便喊,疼也是疼,像要被人生生劈成两半,而且这种难过,不是一下便能忍受过去的,而是像影戏慢镜头那般,一帧一帧,秦秦播放;又像潮流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波澜壮阔,差点把她拍晕在沙岸上。
卫夫人哭笑不得:“好孩子,再忍忍,很快便好了。”
杨玉大叫:“过了今晚,我又是一条勇士!”
众人都笑了。
月见忧愁地道:“夫人,您别说话了,太累。”
“我不说话,太疼。”杨玉浑身都被汗浸湿,身下的票据经换了两次,“不生了,不生了,谁爱生谁生。我要是再生,我便是狗!”
杨子陌:“汪汪汪。”
娘没事总cue狗干什麽?
与此同时,北狄皇宫。
“画春,我是不是又多了几根白头发了?”太后对着铜镜幽幽地道。
站在她背后替她梳头发的画春手一抖,手中的梳子差点落地。
“没有,娘娘仍旧和从前一般年轻美貌。”
“你骗我呢。”太后伸手摸了摸自己如墨如丝的长发,“老了,老了。他人说,人老了的时候总会想起从前的事儿;我便是总梦见皇上,梦见我教他念书,看他用饭,梦见他跟我说要保护我……”
画春的泪簌簌而下,低着头轻声哽咽。
“哭什麽?我都没哭。”太后喃喃地道,“皇上那么乖,一定在如何桥上等着我呢。你说,他会不会碰到温昭?温昭一定会带他走,不让他等我吧。温昭恨死我了……”
“娘娘,”画春哽咽着道,“您别想了。一下子皇上要来,见到您还没装扮好,会不高兴的。”
这个皇上,显然便经是北狄皇上了。
太背面上阐扬出自嘲的嘲笑,“我又忘了身份。我此时所以色侍人的卑下之人而。”
北狄天子最乖戾暴躁,在女人这件事儿上特别如此。
太后抬起袖子,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淤青,眼中暴露恨意:“秦骁,秦骁,我决不放过你!”
她沦落到今日这般了局,皆拜他所赐。
她把全部都合计好了,秦骁面上也答应她,乃至把杨玉送到了卫家,全部看起来都那么美好。
太后乃至想着,要让杨玉死在卫家,再也不能回来。
万万没想到,秦骁敢逼宫,不杨温昭的死活。
她用这件事儿刺激过温昭,后者云淡风轻地道:“秦骁对我早穷力尽心,便算今日他取我人命,我都不会见怪他。我要感谢他,让我脱节了。”
后来皇上,她的亲生儿子,用人命为她换来了一线生气。
在最重要的关隘,温昭也用人命为她铺路。
这平生最爱她的两个男子,都因为秦骁而死,她恨秦骁!
在北狄的日子比她设想得愈加艰苦,身心都受到暴虐的蹂、躏,是冤仇让她对峙到此时。
“娘娘,”画春当心翼翼地道,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