遍听听。”

    杨玉大笑:“娘,不可能,不可能,会留下月子病的。”

    卫夫人笑骂:“便会唬我,快把鱼汤喝了。”

    杨玉艰苦地把鱼汤喝完,摆摆手道:“不要了,再不要喝了。”

    李氏笑道:“没想到夫人自己喂养孩子,其实费力。”

    “费力是有一些,横竖我也没什麽事儿做。”杨玉道。

    李氏眼中暴露倾慕之色,道:“夫人,我有个不情之请——”

    “和我还客套什麽?”

    “夫人有无家常半旧的衣裳,赏我一件,让我沾沾孕气。”

    杨玉笑道:“多大点事儿,月见,给李夫人找几件去。”

    月见忙笑着答应。

    等李氏拿了衣裳离开后,杨玉和卫夫人感伤:“我以为她会觉得日子过不下去,没想到,她此时便经不在乎了。要是我,怎么也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卫夫人淡淡道:“她也未必没变,只是内心的苦,不想为人所知罢了。”

    等杨玉给大河喂的间隙,卫夫人把月见叫出去。

    “你家夫人坐月子期间,谁也不见,李夫人以后来了,你直接挡回来,不必禀告。”

    月见愣了下,随便立马答应。

    李夫人看着她眼光似不解又似明了,淡淡道:“我不稀饭她在你家夫人眼前口无遮拦。”

    月见也道:“其实适才我也觉得她和夫人说里头的事儿不妥,只所以为她是无意之失。”

    “便当我小人之心。”卫夫人性,“她嫉妒你家夫人,月子里或是不往来。等以后,你也要替你家夫人多留意些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月见咬着嘴道,“老汉人,如果夫人问起钱粮的事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便说全部顺当,横竖都经办理了。”

    吴防寒焦头烂额,不便是因为按下葫芦浮起瓢,各地都因为这件事儿而闹腾不吗?

    杨玉的确问了,也隐隐晓得这件事儿没有那么容易。

    她帮不上什麽忙,因此也不给朋友们添乱,包含心理上的累赘,便伶俐地没有问。

    过了半个月,上元节,大河从一个皱巴巴的小猴子,逐渐造成小白胖,卫夫人简直恨不得日夜挂在身上,万分宠溺。

    杨玉除了喂,完全摸不着孩子。

    她坐在床边,笑着对卫夫人性:“娘,大河着了,您快把他放下吧。让您惯的,一放下他便哼哼,不肯自己。”

    卫夫人垂头看着大河,怎么看怎么顺眼,漫不经心地道:“那便着,府里又不是没有人。”

    杨玉:“……那您也让朋友们轮流,您自己,别把腰累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累,着我们大河,我浑身都是劲。”卫夫人性,“夜晚你爹,白昼我,你没见,你爹此时都不肯出去了?”

    杨玉心疼她,又有些心伤。

    卫夫人大约,是在大河身上弥补她们母女错过的时光吧。

    “夫人,将军给您的信。”月见嘻皮微笑地掀开帘子进入,“定然是听说您生了,给您复书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