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玉又要起来绸缪东西等秦谢舟回来吃,被卫夫人喝止。
“你便好好坐月子,把身子养好便行,这才是秦骁最想见到的。”
杨玉又要筹措着给他做衣裳,卫夫人不许她动针线。
杨玉只能关在房间里,无所事事,扒拉着手指等秦谢舟回来。
过了五六天,朝廷里还没有传出消息,杨玉觉得不太对了。
她问卫夫人:“娘,我三哥那儿还没获得信儿?”
“没有。”卫夫人也觉得有些奇怪,“他这几日也连续盯着,不晓得为什麽始终没有信息传来。”
杨玉忧心忡忡:“娘,会不会出事了?”
“不会的,北狄天子都死了,孟语澜贱人也死了,还能有什麽幺蛾子?”卫夫人压下心中忐忑,慰籍她道,“您好好保重便行,里头的事儿有你三哥盯着。”
薛鱼儿拿着抹布擦博古架,嘟囔道:“夫人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……哎呀——”
随着她惊呼一声,有什麽东西掉落在地。
东西不晓得滚落到了何处,好像是碎了。
她稀饭乌七八糟的小玩意,而且担忧杨子陌调皮,因此放在里头的没有什麽贵重易碎的东西,因此并不担忧。
薛鱼儿垂头四处找,“我的天,怎么偏巧便把夫人的心肝法宝弄坏了。”
她从地上捡起断成三四截的泥人,送到杨玉眼前:“夫人,我——”
是秦谢舟在皇陵里做的泥人。
这个弄坏了,杨玉自然心疼不。
看着鱼儿重要羞愧的模样,她接过泥人,笑着道:“泥捏的,是爱摔坏。要是从前我必定生气,此时将军要回来了,送我几个没有?到时候和泥的这任务,便落到你头上了。”
东西是死物,经坏了,再叱责也于事无补,而且薛鱼儿的确也是无意之失。
薛鱼儿松了一口,道:“这个不都是放在最上头的吗?谁给挪下来了?”
她适才没有留意到,广大的袖子不知怎么便把泥人卷到了地上。
杨玉也不想穷究,笑道:“许是里头的小婢女进入擦博古架的时候拿下来,忘了放回来。”
说话间,她垂头看了看不幸的小泥人。
卫夫人性:“以后这些东西或是收起来,在里头,便是不被人碰坏,冬天干涸也容易裂开。”
倏地,杨玉的表情变了。
“怎么了,玉儿?”卫夫人把大河交给娘,走过来道。
她最敏感,因此意识到了杨玉面色的凝重。
杨玉挥手让娘着大河下去,月见在里头忙活,因此屋里只剩下她们母女和薛鱼儿、宝儿四人。
“娘,这个小泥人,被人调包了。”杨玉道,“这不是大哥送我的。”
“啊?”他人没说话,薛鱼儿先惊呼作声,“夫人,您看错了吧。这东西,谁去调包啊!”
不是她捣蛋,便将军的技术,不倒找钱,没人要,一文钱都嫌贵。
杨玉把断成几节的泥人拼凑到一起,“你周密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