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保护夫人,这里有我们。”
宝儿不稀饭他人用姓称号她,因此府里的人都称号她宝儿姑娘。
宝儿一动未动,站得笔直如松,风骨铮铮,用短长反应的眼睛盯着袁傲:“你不要糊弄。”
“凭你?”袁傲嘲笑,直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。
众人都惊呆了。
“宝儿姑娘!”
“没事。”宝儿向后做了个制止的架势,“我和袁管辖,是旧了解。”
听了这话,袁傲表情最丢脸,冷嘲热讽道:“此时和我和旧了解了?从前我家道中落,像狗一般在你们府外求你们,你却执意悔婚的时候,你忘了?”
话音落下,袁傲背后一片哗然,而宝儿背后的侍卫们都不敢信赖。
宝儿面色沉静:“如果你是因为恨我才这般作践将军府,那冲我来便是,何必带累无辜?将军府和你无冤无仇,和你有仇的是河北巡抚。你要是真想闹,去把贾府闹个鸡飞狗跳,岂不是更解恨?”
“因为恨你?”袁傲酸心疾首,嘲笑连连,“你配吗?”
薛鱼儿艰苦地往外移动着,内心把袁傲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是这个狗东西。
她意识到宝儿今日要牺牲,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,她除了爬出去,什麽都做不了。
不,此时爬出去都很难。
再动动,再往前动一点便好了……她吃力地伸手想要抓住灌木借力,却仅有指尖能挨到,完全抓不到。
“我不配,将军府从上到下,除了我,没人获咎过你。不要助桀为虐,凶险夫人和大少爷。”宝儿眼光连续直视着他。
“我说过,总有一天会看着你膝行在我脚下。”袁傲微笑狰狞。
想到年少时束手无策的悲苦,想到被毁婚时的悲愤交集,想起经历过的各种难受……他的眼球都因为慷慨而充血。
“如果你要的这么容易,我此时便可以满足你。”宝儿拍开他的手,在众人的谛视之中,徐徐跪下,以头抵地。
袁傲呆住了。
他晓得宝儿何等骄傲,晓得她一身硬骨头,他想一寸一寸敲断她的硬骨头,看着她在百般难受中不得不降服,却万万没想到,他险些什麽都没做,便让她软了身子。
他一脚踩在宝儿挺直的后背上,用力踩下去。
靠得近的人险些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,便算如此,宝儿一声都没有吭,闷哼都没有。
袁傲突然觉得希望落空,他连续期盼的,便如此垂手可得地实现了?没有任何成便感,便如此成为了现实。
如此他一点儿都不高兴!
袁傲挪开脚,蹲下又抬起宝儿的下巴:“你以为,如此我便能放过你了?”
“你不能,因为你睚眦必报。”宝儿道,“我深受夫人恩惠,不能倒戈一击,反而给她带来魔难。因此有什麽,你都冲我来,挫骨扬灰,也随你。”
“挫骨扬灰?这便想死了?你想得美!”袁傲提着她的肩膀,像抓小鸡一般把她抓起来。
谁晓得便在这时,宝儿倏地抽出放在身旁的剑,直直地向他挥过去。
她动作很快,众目睽睽之下,这种小动作早被人察觉。
随着一声声“袁管辖”当心,袁傲一把抓住宝儿持剑的手,另一只手反手一巴掌重重抽到了她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