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裂的愤懑,杨玉嘲笑:“怎么,觉得自己被凌辱了?你觉得,她一个巡抚的女儿,大约说我朋友,嫁给你算攀附吗?做人要有自知之明!在秦骁眼前,你连根羽毛都算不上!”

    宝儿以为她听进去了劝说,手便略松了几分力气。

    没想到,杨玉不改初志,用匕首瞄准袁傲的手狠狠地扎了下去。

    周围一片惊呼,袁傲都没听到,手掌钻心的痛,让他一刹时落空了所有感官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
    杨玉的匕首,把袁傲的左手手掌扎穿,钉在了地上,鲜血横流。

    宝儿看着四溅的血,也深深震悚。

    她以为自己了解杨玉,此时却察觉,她完全不了解。

    杨玉这才拉着宝儿站站起来,看看她,又睥睨着当面所有的人,一字一顿地道:“今时今地,说什麽以后再报,都是掩耳盗铃。人之将死,能拉一个垫身后算一个!你们回来报告秦禹修,我便在这里等着他来!子陌,便守在这门口,谁敢往里迈一步,便给我咬死谁!”

    杨子陌愉快地吠叫几声,从袁傲身上跳下来,抬头舔了舔杨玉的手。

    它娘今日真是顶天立地,霸气侧漏。

    便该如此嘛,忍个屁!

    “你们都给我记着,”杨玉又道,“我护短又记仇,我一息尚存,欠我的,我都会讨回来!因此有本事的,直接冲我来,直接弄死我。想混水摸鱼,敲榨勒索占廉价的,给我死了那条心!别说将军府的人,将军府的一草一木,你们敢动,便给我把皮绷紧了!”

    “月见,宝儿,我们走!”

    这是宝儿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,眼中有欣喜。

    适才离开的时候,她有意往那儿看了一眼,并无察觉鱼儿的身影,心中大石落下。

    不管如何,总算把大河送出去了,所有的牺牲便也值得了。

    更何况,她的牺牲,也完全算不上什麽。

    杨玉从药箱里找出药膏给她上药,心疼地道:“我便晓得,你定然是为了迷惑他们的留意力才这么做的。你要是出了什麽事,你让我怎么过意得去?下次别这么傻了,知不晓得!”

    月见也道:“他让你做什麽你便做什麽,是不是傻?这或是在将军府呢!他为难你,你让人喊我们去帮你。”

    宝儿垂眸:“其实,他不会的。我是存心激他。”

    她越是阐扬得在乎什麽,袁傲便越要毁掉什麽;如果她阐扬得毫不在乎,他反而会换一种办法熬煎她。

    她万万没想到,杨玉直接出手废了袁傲的左手。

    她在杨玉身边这么久,对她的印象素来是善良宽和,只见过她救人,没有见过她伤人。

    她不由得想,面对如此局势,面对秦禹修,杨玉又会怎么做。

    毫无问题,杨玉毫不会妥协。

    “没到那种时候。”杨玉轻轻把药膏在她脸上推开,“你要晓得,我有用,因此他们完全不敢对我如何;连带着,对你们也是。”

    她阐扬得足够硬化,她便能保护好她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