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毫不能再给北狄喘、息机会。”

    杨缎令咬着嘴,何尝不清楚秦谢舟说得都是实话?

    如果此时放弃,他也难受;他晓得,如果秦谢舟没有杨玉,战神将再也不是战神了。

    杨玉死了的话,秦谢舟的余生会轰然坍毁,彻底。

    “将军,没有人会责怪您。”杨缎令道,“我们回来吧。”

    他们经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成功,没有人会苛责他们。

    “将来不该牺牲却牺牲的那些同袍,他们也有父母家人。他们不是一个人,是无数人。”秦谢舟道。

    “因此你盘算主张牺牲夫人和大河,牺牲您自己吗?”杨缎令眼中带泪,单膝跪地,“您没有想过,落空您,也是宇宙百姓的丧失吗?”

    他没说出口的是,您为之牺牲的这些人,此时都随着秦禹修了,被他带着一起攻讦您。

    杨缎令替秦谢舟感应不值。

    “为宇宙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万世开平静。”秦谢舟道,“这是我先生收我为徒时辩白的,我刻在心中,永不敢忘。”

    杨缎令垂头,泪洒衣襟。

    秦谢舟站站起来,上前扶他:“起来,哭什麽。流血流汗,不能堕泪,更何况,你有重担在肩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便回来计划,我们这便继续北上,而后杀回京城,救夫人和大河!”杨缎令声音哽咽而坚定,因为慷慨,表情都涨红了。

    “不,”秦谢舟道,“是你继续北上,我回京,陪夫人和大河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话的时候,声线沉稳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:“我太久没回来了,她也想我了。”

    杨缎令愣住,不敢置信地看着他,喃喃地道:“将军,您在说什麽?”

    秦谢舟笑了,做出决意之后,他如释重负,平安面对。

    “缎令,”秦谢舟看着他,“我们得认可,这一局,我们失利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没有,我们杀了那么多北狄人,北狄天子都被您亲手斩杀。我们把北狄撵得屁滚尿流,险些灭族。将军,我们没有失利!”杨缎令高声地道,声音慷慨。

    “我说对内。这一局,我不如秦禹修。”

    失利便是失利,没有什麽不能认可的。

    秦谢舟继续道:“如果能救出她和大河,我想我也掌握不住,我也会放弃初心,挥师回京。冷静下来想想,我便是带着所有人回来,她和大河还在秦禹修手中,我便赢不了。”

    握着杨玉和大河的人命,便是掐住了他的咽喉,便能对他为所欲为。

    因此不管从什麽角度讲,他都要号令继续乘胜追击。

    “我不安心便是,也不舍得她独自面对。因此我决意回来陪着她。”秦谢舟清静地道,“这里的全部都交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疯了,将军您一定是疯了。”杨缎令眼球都要迸出来了,“您单刀赴会回来,不是羊入虎口,又是什麽?”

    “她在虎口,我也要去陪着她。我在身边,她便更不会畏惧了。”

    想到不久之后的重逢,秦谢舟嘴角暴露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