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险些不错眼地盯着他,生怕他寻了短见。

    “进去吧。你们两个出来!”得了秦禹修授意的官员冷冷地道。

    “咔嚓”一声,门锁被翻开,秦谢舟一手提着食盒,一手牢牢握着杨玉的手往里走。

    “你慢点。”他叮嘱一句,担忧她被绊倒。

    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,却让吴防寒猛地抬开始来。

    吴防寒不敢置信地看着陡然发此时眼前的秦谢舟,乃至没有看到杨玉,他的眼中先是不敢置信,随便盈满了泪水,挣扎着站起跪倒在地:“将军,防寒有负您所托!”

    说完,七尺的男人,伏在地上失声悲啼。

    杨玉内心酸涩难忍,主动从秦谢舟手中接太重重的食盒,拎起来放到附近石桌上。

    这里前提其实并不是很差,吴防寒的身份也在这里,一床一桌数椅,还算干涸,也有小窗,并无潮湿阴晦之感。

    她静静站在附近,看着秦谢舟把吴防寒拉起来,按坐到桌前。

    “你也坐。”秦谢舟对杨玉道。

    杨玉摇摇头,翻开食盒把里面的饭菜都拿出来,有一壶酒并两个杯子都摆放好,而后拿起酒壶要替两人斟酒。

    秦谢舟伸手拦住她:“你这般,是要臊死他吗?”

    杨玉叹了口:“如果是从前,我自然不必这般;今日,他都活不起了,便让我客套客套,像个嫂子样吧。”

    吴防寒羞愧得不敢看她。

    秦谢舟拉着杨玉在身边坐下,把酒壶推给吴防寒:“给你嫂子倒酒。”

    吴防寒颤抖着手倒了两杯酒,嗫嚅着半天没说出话。

    杨玉叹了口,站起给他盛了一碗鸡汤:“喝完汤,我们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有人跟你说什麽了。”杨玉道。

    不然吴防寒瞥见秦谢舟,不会是如此的反应。

    他惊喜之后应该带着期盼,而不是如此万念俱灰的模样;显然,他经晓得秦谢舟做出了什麽样的退让。

    杨玉略一想便清楚过来,秦禹修不会放弃如此打压吴防寒的机会。

    能毁掉秦谢舟的左膀右臂,他不晓得有多自满。

    杨玉偏巧不让他得逞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上了秦禹修确当,那便是仇者快,亲者痛了。”杨玉道。

    她其实并不想多说话,这两个闷罐子,一声不响,她发急。

    吴防寒道:“我万万没想到,李氏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经死了,那件事儿各有对错,过去便过去了。”杨玉道,“大哥,你和他说说啊!”

    她不由得推秦谢舟。

    秦谢舟冷冷地道:“如果到此时了,还用你我开导他,那我也不要他了。”

    杨玉:“……大哥!”

    这药下得太重了,便不怕吴防寒遭遇不住吗?

    吴防寒的表情变红,随便转紫,嘴都咬破了,也没说出一个字来。

    秦谢舟淡淡道:“我没有寻开心,我什麽脾气,他跟了我这么多年,应该晓得。”

    吴防寒咬了咬牙,倏地站起拜倒:“这条命,是将军的。没有将军的应许,防寒不敢死。”

    “或是你爹娘的。”秦谢舟冷声道,“你经是给你的家眷带来多少光彩,此时便带来了多少羞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