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秦谢舟烦闷地答应了一声。
她的手，并不是书中形貌得那般荏弱无骨，而是微凉苗条、骨节反应，掌心似乎有薄茧。
秦谢舟晓得，那是她干活留下的。
便是如此的一只手，握在手中，他觉得握住了无与伦比的美好，重要得手心出汗。
她边往外走边担忧会碰到翟夫人一行，想着应对之策。
“女檀越，女檀越你别走——”背后倏地传来小和尚带着哭腔又带着惊喜的声音。
杨玉听出是适才蹭糖吃的小和尚的声音，不由顿下脚步转身，便见他两条小腿快速地朝自己跑来，脚步不稳，像只笨拙的小企鹅。
“小先生，”杨玉不动声色地站在秦谢舟前面，用身子盖住他，口温和地道，“怎么了？”
小和尚跑过来，似乎畏惧她跑了一样，牢牢抓住她的衣袖，大口喘着粗气，“女，女檀越，求求你救救我师祖。”
“你师祖怎么了？”杨玉看他眼睛里都是水舞，鼻尖是亮晶晶的汗珠，晓得他是发急了，“慢慢说。”
小和尚见她态度温和，“哇”地一声便哭了：“他们说，他们说我师祖圆寂了。”
杨玉一愣。
“别管，跟我回来。”秦谢舟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。
他正觉得不对，要带杨玉离开，这小和尚便察觉了，不得不让人多想。
“女檀越，你不要听他的。”小和尚急了，两喘泪珠噗噗往下掉，水洗过的眼珠满满都是愤怒和无助，“救人一命，胜造七级浮屠。求求你去救救师祖。”
杨玉并没有发觉出来异常，秦谢舟的眼睛则眯了起来，一把抓住杨玉的手臂。
杨玉：“？”
“小沙门，你听见我适才说什麽了？”
他适才说话的音量极低，完全不足以让他人听到。
秦谢舟：“……”
似乎有什麽分歧意，这小沙门目瞪口呆的。
杨玉略想了下道：“你师祖是谁？法海巨匠吗？”
小和尚点点头。
杨玉立马道：“快带我去。大哥，你在这里，不，你下山等我。”
“不可能以去。”他口冷硬，不容商议，“这里分歧意，周围都有宗师。”
“宗师是什麽？”小和尚愣愣地问。
秦谢舟：“……”
杨玉道：“这后山我来过许多次，法海巨匠与我也有友谊，大哥，我得看看去。”
秦谢舟走到她眼前，直直地看向她，而杨玉不闪不避。
她算什麽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