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邓太后道:“你别忘了,那是秦骁的儿子!”

    秦禹修拿起桌上的茶盏,猛地掷到地上,茶杯分崩离析,茶水四溅。

    邓太后看着他,不敢说话,眼光中又有一种不认输的搬弄。

    秦禹修道:“你也扔一个尝尝。”

    邓太后看着他冷如果冰霜的脸,虽说也很想拿起手边的茶盏扔下去,到底没敢动。

    秦禹修嘲笑:“我可以摔,你不能。我可以杀秦清晏,你不能!”

    邓太后死死咬住嘴。

    “听见了没有?”秦禹修冷冷地问。

    “听见了。”邓太后忍辱道。

    秦禹修站站起来,“太后这两日心火过盛,今晚便去佛祖眼前好好诵经,消消火气。”

    这是要她罚跪一夜,邓太后眼中暴露恼恨之色。

    秦禹修只是一个眼神扫过来,她立马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秦禹修说的没错,他想扶持谁便可以扶持谁,自己和儿子只是一个不测。

    便算没有他们子母,秦禹修也能造出来皇族血脉。

    秦禹修走到门口,伸手捏着珠帘,回头看着邓太后,便好和她怨怼的眼光碰撞到一起。

    他说:“伶俐一点。我稀饭和伶俐人合作!”

    邓太后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。

    杨玉趁着朝廷处分秦谢舟的旨意还没下,把府里的人能散的都散去,每个人都给了丰厚的银两。

    早先她只是测试一下,这些家财遥远都是要被查封的,她这般做有转移财富的质疑;没想到,这些人离开的时候没有被阻截。

    很快府里的人从几百个到只剩下二十几个,都是刚强不肯离开的旧仆,不管怎么劝说她们都不肯走。

    杨玉也没有办法,只放了她们解放身,想着遥远便算抄家也带累不到她们。

    左等右等,便是没等来诏书。

    靴子不落地,总让民气里不安,杨玉还和月见、宝儿吐槽。

    月见笑道:“此时这般不是更好?还历来没见过您如此,希望赶紧被扫地出门的。”

    杨玉谨慎其事地道:“此时开春了,便是去挖野菜都饿不死人。你说要是雪窖冰天被赶出去,不是被饿死便是被冻死,多惨啊!”

    说完,她自己都不由得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是她的达观熏染了两人,月见巴结道:“我们生怕要饿死冻死,我看宝儿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麽?”

    “您不晓得,那袁傲此时天天来痴缠宝儿,简直浪子回头金不换。”

    杨玉听出月见这话里有摸索的意图,道:“袁傲求到你眼前了?”

    月见道:“真是什麽都瞒您。”

    杨玉哼了一声:“我历来不信什麽浪子回头。要是什麽过错都能被原谅,那对老实做人的人多不公正?”

    宝儿垂眸道:“我对他没有任何心思了。”

    月见却壮着胆量道:“我不是说夫人说得不对,也不能用请求将军的规范来请求所有人。以我之见,不如趁着袁傲对你心中有愧,与他亲睦。遥远便因着这份羞愧,他也能好好待你。”

    宝儿嘲笑:“如果再有人到他眼前说长道短,嗾使诽谤,他再打我骂我辱我,我又该怎么办?不是每次我都能有运气自证明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