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句话你说得没错,你不能把郭家搭上。那你给我记着,你此时选定了皇上,选定了秦禹修,出售了秦府。那遥远秦府翻身,清算郭家的时候,你要给我记着今日,不要自怨自艾!”

    说完,她自己转身走进房间,“砰”的一声,重重把门推上。

    郭巨在她门前站了半夜。

    他听见她笑着和大河说话,听见她哼着小曲哄大河觉,听见她踢到桌子腿疼得吸气唾骂……

    这般新鲜的薛鱼儿,过了彻夜,天长地久,生怕永不能再会。

    郭巨脑海中回荡着她“巨巨”,“巨巨”的喊声,心想不晓得何日能力忘掉。

    未曾领有,落空。

    未曾离开,怀念。

    京中,一个月后。

    杨玉早修理好所有的东西,却迟迟未曾等来对秦谢舟的审讯。

    虽说两人在府里卿卿我我的日子也很高兴,靴子迟迟未落地,也让人焦灼。

    诏书最后是秦禹修带来的,秦谢舟和杨玉都没有站起接旨。

    秦禹修好像没瞥见秦谢舟一样,把诏书放到杨玉眼前的桌上,“姐姐,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眯起眼睛看着他的脖子,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禁止住自己。

    ——他最想要一跃而起,掐住秦禹修的脖子,扼断他的骨头。

    他到底忍住没有这么做。

    他可以杀出去,带着杨玉,他做不到。

    这宇宙,此时不是他的了。

    秦禹修关于凶险好像毫未发觉,或是对峙对杨玉道:“姐姐,你看看诏书,看看是不是和你设想的一般。”

    杨玉嘲笑,并无动作。

    “姐姐,”秦禹修苦笑,后退两步在椅子上坐下道,“我并无你设想得那么心狠。至少对你,我历来便没有心硬过。”

    便使历经崎岖,他对她的心,始终都那么松软。

    “如果比的是林雪兰,我是该感谢你对我心慈面软。”

    杨玉嘲笑:“你是不是便用如此的语气神志,对着太后说出同一句话,而后便让她毫不牵强委身于你了?”

    秦禹修眼中极快地闪过受伤之色,也只是须臾便逝。

    说话间,秦谢舟用手一推诏书的卷轴,诏书极快地展开,一半悬在桌外。

    他垂头扫了几眼,嘴角阐扬出嘲笑,对秦禹修道:“你也这点手法。”

    杨玉听他这么一说,心顿时提了起来。

    秦禹修什麽事儿都做得出来,秦谢舟想掐死他,他也想着除秦谢舟而后快。

    因而杨玉垂头去看诏书。

    这时秦谢舟道:“小人之心。”

    秦禹修不甘示弱地道:“我只是投鼠忌器,如果不是因为姐姐的原因,你以为我会对你心慈面软?”

    秦谢舟嘲笑:“如果不是你挟持她,此时我们两人谁在谁手中或是未知数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杨玉经看到了诏书的内容。

    的确……出乎她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