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
    薛鱼儿站站起来,撸起袖子:“说曹操曹操便到,一定是袁傲那厮来了。”

    她之因此做出如此的猜测,是因为将军府此时太为难了,完全没有什麽人往来。

    ——明哲保身乃是情面油滑,在这个节骨眼上,谁也不会搭上身家人命来和将军府来往。

    没想到,小婢女说,来的人是秦禹修。

    “容狗又来干什麽!”薛鱼儿叉腰气焰汹汹地道。

    小婢女去何处晓得?

    月见看着入的杨玉,踌躇道:“要不要把夫人叫醒?大约和将军说一声?”

    秦谢舟正在远处用荷叶兜着水往大河身上倒,引得后者咯咯乐。

    而杨子陌则用身子托着大河,回头看他的眼神最垂怜。

    大河回来,伊人都“失宠”了,杨子陌是个“弟控”。

    “如此,”薛鱼儿道,“我先去探探虚实再说。”

    说着她甩袖便往外走,结果把石桌上的茶杯带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茶杯摔碎的声音惊醒了杨玉。

    她猛地睁开眼睛:“大河?大河呢!”

    适才她在做梦和秦禹修争大河,秦禹修不撒手,她也不抛开,看着大河哇哇大哭,她又心软。

    而后听见这一声,她顿时惊醒,有些分不清幻想和现实。

    月见便把秦禹修来了的事儿报告她。

    杨玉眼中顿时杀气腾腾,众人看得都惊奇了。

    “让他来,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!”杨玉痛心疾首地道。

    秦谢舟父子的笑声被冷风送过来,这才温柔了她的表情。

    秦禹修进入的时候看到如此的场景也是很不测,杨玉正托腮看着水面上父子俩和狗玩闹,微风吹起她的头发,暴露安静美好的侧颜。

    “你来又想干什麽?”杨玉懒得看他,冷冷地道。

    “皇上昨晚有些身子不适,太后的意图是请姐姐去,我替姐姐回绝了,而后在宫里守了一夜,按照姐姐经是用过的办法替皇上退烧止吐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有结果?”

    “有,姐姐的办法最好用。”

    “那真是太遗憾了。”杨玉道。

    秦禹修叹了口,在她当面撩袍坐下:“我今日来是想报告姐姐有个计划,万一皇上病情有所反复,生怕或是需要姐姐协助。”

    杨玉睥着他,眸子中没有什麽温度。

    她倏地笑了:“秦禹修,你晓得之前的小天子是怎么死的吗?”

    秦禹修被她问住,“不是被秦骁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杨玉道,“他自己仰药,而后让孟太后逃跑。”

    秦禹修脸上暴露不解之色:“姐姐,你说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晓得我说的这些你都晓得,你不晓得,我经是借给小天子看病的时候给他下毒。如果他那日不死,最后也会死在我的手上。”杨玉说这句话的时候面无表情,眼神却万分凌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