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又道:“这件事儿我想起来便后悔,那天给他下什麽麻药,直接一剂重药下去,让他以后都当不可能男子才好!”

    “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,以免以后他还要把这笔账算到宝儿头上。”

    便袁傲这种当心眼的人,还不晓得怎么记恨呢!

    薛鱼儿满心不平,却也摸不到袁傲的衣角,只能在背后过过嘴瘾,哼道:“那便祝他三十不举,早点绝后。”

    杨玉被她逗笑:“三十?那你也太狠了点。”

    “女人老大色衰,男子年龄大了一般不中用,以后您便晓得了。”薛鱼儿摆摆手,一副“我最懂”的模样,“我又不是没奉养过老头目。”

    杨玉翻了个白眼,意识到自己又被她带着跑偏,还没来得及说话,便听薛鱼儿经换了话题。

    “您以为,谁都像先皇似的,老当益壮,生了一个又一个?”

    杨玉脑海中瞬时有什麽划过。

    先皇?

    薛鱼儿还在嘟囔:“话说回来,皇上轮流做,换来换去,还都是先皇的儿子,这也是先皇的福泽了。”

    杨玉不由得想,的确也很有道理。

    包含这个小天子,之前的三个天子,也都是先皇的儿子;如果不出不测,秦谢舟另日登位为帝,认可的先皇或是他。

    活水的天子,铁打的先皇?

    想到这里,杨玉也笑了。

    夜晚觉的时候,秦谢舟把大河交给娘,不安心便是地叮嘱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今日怎么不带着大河了?”杨玉笑道。

    “这几日好好陪你。”秦谢舟道,“过些日子便是先皇的寿诞,既然经认可了是他儿子,按照礼貌,前后七日都要斋戒。”

    杨玉笑了,指着自己白皙的鼻子道:“连我也戒了?”

    “戒了,戒了。”秦谢舟在她颈窝里拱了拱,“先吃个饱再戒。”

    “别闹。”杨玉推开他,“想和你说点正事,别闹别闹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翻身下来,平躺在附近,仰头看着床顶的幔帐,一脸生无可恋:“不能换个时间说吗?你说吧。”

    杨玉被他的表情逗笑,支站起体侧躺看着他:“大哥,你能不能想办法弄到先皇的医案?”

    秦谢舟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件事儿,顿了顿后道:“之前你不是看过吗?”

    “嗯,我是看过。”杨玉道,“其时我只杨着看,他有无被人下毒,没有思量其他的;而且过了这好几年,我也忘得差不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