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缘,从眼神中便能看破他的野心和能力。

    这也是强人之间的彼此反应。

    “将军,您说他下一步,会不会和中原构和?”

    吴防寒是晓得司马仲彻和杨玉之间干系的,因此这个“构和”只是婉转的说法;更准确地是,司马仲彻能不能打着协议大约示好等等名义来见杨玉,乃至想要带走她。

    “会。”秦谢舟嘲笑。

    司马仲彻不会断念的。

    如果他是司马仲彻,他也不断念。

    都经是在一个屋檐下住过的,对杨玉的美好也都心知肚明,怎么舍得放弃,又怎么甘心她被后来的人抢走?

    要抢回来,要不计全部代价抢回来。

    杨玉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其实很慢热迟钝,而且其时她连续以为司马仲彻是女人,完全没有往别方面想;司马仲彻便不一般了,从他送出杨子陌的举动便可以晓得,他经认定了杨玉是他今生挚爱和朋友。

    这是男子的占有欲,秦谢舟懂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?”吴防寒经历了李氏的事儿后,关于感情之事愈加端庄,乃至可以说重要。

    “剃头推子一头热罢了。”秦谢舟道,“没有管他。”

    如果司马仲彻来,说不定可以乘隙混淆京城中的这潭水,让他有可乘之隙。

    但显然秦禹修也能想到,因此全部都得走一步看一步。

    至于感情的事儿,秦谢舟完全不担忧;这件事儿可不讲什麽先来后到,只看谁用情更深。

    秦禹修、司马仲彻,他都没有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他自觉得不怕和任何人比情意,为了杨玉,他可以放弃全部。

    吴防寒又说了些其他噜苏的事儿,秦谢舟交托了他一些事儿,包含查先皇医案之后又道:“你早点回来,以免惹人质疑。”

    吴防寒站站起来施礼道:“那属下便先引去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走到秦谢舟书桌旁,谙练地掀起两块地砖,很快消失在秦谢舟的视线中。

    秦谢舟在书房中默坐了一下子,又去看了看大河,这才回到房间搂着杨玉过去。

    杨玉关于这些事儿浑然不知,仍旧享用着清静的生活。

    只是再调和的生活,也总有不太兴奋的小插曲。

    这不,秦谢舟便暴跳如雷了。

    其实也没什麽大事,大河其实太顽皮,此时爬得哧溜哧溜快,一不当心便追不上。

    天色闷热,秦谢舟要带着大河去沐,杨玉说大河有点受凉,进了澡盆子又拎不出来,因此不让他洗,秦谢舟便自己去了。

    杨玉进屋替他找换洗衣物的时候,把大河放在里头让娘和婢女们看着。

    小东西不晓得什麽时候爬到门边,正自满地冲追不上他的婢女笑,毫不知情的杨玉一排闼,不当心挤到了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