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,有人求到小的眼前一件事儿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他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,必恭必敬地放到桌上。

    秦禹修瞥了一眼银票的金额,问:“给你多少?”

    洗墨赔笑:“一成。”

    “一千两银子,抵得上五品官员十年俸禄了。”秦禹修往椅背上靠了靠,因为今日心境着实不错,便道,“说吧,谁求到你头上了?”

    “回大人,皇商郭家。”洗墨道。

    “郭家?”秦禹修眯起眼睛,好像在飞速地从大脑中思索郭家什麽样的存在。

    洗墨道:“便是协助把杨夫人的婢女和儿子找到的郭巨。”

    “是他,他想干什麽?”秦禹修用手指敲击着桌面,最安逸地问。

    洗墨恭恭敬敬地道:“郭产业今的少店主,看上了婢女。”

    “因此,他这是想买婢女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洗墨道,“这是先投石问路,事成之后,还有五万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姐姐身边的婢女都这般值钱。”秦禹修笑了,而后用不容辩驳的态度刚强道,“这件事,他想得太美了,回绝他。”

    洗墨愣住。

    是个婢女,六万两银票,还会有更划算的生意吗?

    而且他想不到有任何危害,是个婢女而。

    “你不了解姐姐,她身边的,便是一条狗都不不会让人动。不能因小失大,因为这点小事便惹得姐姐不高兴。”

    洗墨壮着胆量摸索着道:“那,要不让郭巨去见见那婢女?”

    “或是要为他说话?”秦禹修如此所思地看着洗墨。

    洗墨挠挠头,有几分不美意图地道:“郭巨求到了我娘那边,小的……”

    秦禹修对此倒是能感同身受,到此时容老汉人都还没放弃干涉他婚事,见了他仍旧絮絮不断,令他不堪其烦。

    “郭巨说了,只求能见到那婢女。倒也不能劫掠,银子还是奉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心思倒是多,如此不可能还能那样。”秦禹修嘲笑。

    洗墨内心忐忑不,重要地看着秦禹修。

    “薛鱼儿……他稀饭泼妇!那……全面他吧。报告他,薛鱼儿喜悦和他走,我全面他。”

    他人的虚实秦禹修没那么清楚,他对薛鱼儿很了解。

    从前在林家,后来她又在“放置”下到了杨玉身边,这一步步,他都看在眼里,有建议。

    洗墨心中大石放下,万分感激地道:“谢大人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,秦禹修淡淡增补一句:“以后里头的事儿,波及将军府,哪怕是一草一木,都不要答应。”

    他此次也算给了洗墨面子。

    洗墨忙讷讷称是,晓得秦禹修这是有些不高兴了,在告诫他。

    “你来干什麽?”薛鱼儿见到郭巨,杏眼圆睁,冷哼一声道,“是不是我回来以后,连续没有腾出手来对付你,你皮痒了,上门讨打?”

    她带着外相油亮,顶天立地的杨子陌,像带着保护一样。

    看着她生气勃勃的模样,和从前并无什麽两样,郭巨内心生出一种轻松的感觉。

    自薛鱼儿离开后,他连续觉得内心说不出什麽滋味,好像有什麽坠着,让他做什麽都提不起精力来。

    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,他脑海中都会阐扬出薛鱼儿新鲜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