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玉惊呼一声,必定地道,“你受伤了!”

    “没事,小伤而。”司马仲彻漫不经心地道,伸手摸了摸伤处。

    “别动,这炎天,伤口处分不好祸不单行。”杨玉蹙眉道,伸手去撩他的袖子。

    司马仲彻便乖乖地站在那边,任由她动,听话的模样像极了杨子陌。

    杨玉距离他如此之近,以至于他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气。

    她稀饭在洗头发的皂角里增加什麽叫精油的东西,他很清楚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只属于她的芳香。

    时隔几年,她经从娇俏的少女造成了母亲,司马仲彻却觉得,中间的时光,好像没有生出任何目生和隔膜。

    杨玉,我回来了。

    杨玉看着他经开始隐隐腐败的伤口,眉头皱得都快夹死苍蝇,怒道:“你是不是疯了,这条胳膊你还要不要了!再过几日,别说胳膊,你这条命都保不住了你晓得吗?”

    “不晓得。”司马仲彻含笑道。

    他稀饭她如此吼他,他稀饭她如此关心他,因此这一路强忍的难受,在这一刻都获得了报答。

    杨玉气坏了,“还不赶紧跟我回来包扎伤口!”

    因而司马仲彻又随着她回来给秦谢舟上眼药了。

    杨玉一点点刮掉他伤口上的腐肉,又替他重新上药包扎,叮嘱他回来不能碰水,饮食要有忌讳。

    司马仲彻道:“是不是需要逐日换药?”

    杨玉点点头,从药箱里找出两个药瓶来递给他:“这是换药用的药,便像我今日这般便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学会,我通达再来找你便是。莫非这点事儿,你也怕你相公吃醋?”

    他这般说,杨玉也不美意图回绝,道:“你能和秦禹修说好便行。有,做客要有做客的模样,再存心惹我大哥,以后我便不许你上门了。”

    司马仲彻都答应了,而后道:“我这便去找秦禹修去!安心便是,总有一天,我要帮你把这小白脸宰了,给你出气。”

    杨玉:“……你快省省。”

    她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,因为从前他或是漠漠的时候便如此说过。

    等他离开之后,秦谢舟哼了一声道:“我看他反应便是存心的。你适才没周密看看,这刀是不是他自己砍的?”

    “那刀伤深可见骨。”杨玉道,“大哥,你别吃醋了。适才我说他不让他存心气你,他也认可了他的确在寻开心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没有辩驳她,内心却一个字都不信。

    司马仲彻要是对杨玉无意,他把名字倒过来写!

    乃至司马仲彻的伤,他险些都敢必定,是为了卖惨让杨玉发急。

    这种卑劣的手法,他又不是看不透!

    这个倒是真说了,乃至或是当着秦谢舟的面说的。

    杨玉顿时有些心虚,道:“可贵懵懂,可贵懵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