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秦谢舟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是想得美,这老沙门,之前明里暗里说的,莫非不是他和杨玉?

    “我只是觉得,你这身份堪堪配她;哪一个说非你不可能了?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法海巨匠道,“回头有更好的,我也会让她思量的。”

    他语言间是在认真思量他这个人怎样,至于秦骁逃亡、“身故”那些事儿,则没有提起,也不在意。

    秦谢舟是很坚定的无神论者,被他语言勾引,摆荡了,此时想想,自己也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“那敢问巨匠,是怎样看出我们之间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们,是你。”法海巨匠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鄙视,“你看那丫环的热切模样,审察谁眼瞎?”

    秦谢舟:“……”

    被人发觉,秦谢舟没有惊悸,反而有一种“如此”的被认同感,同时内心有莫名的欢喜和无限的希望。

    “那丫环要是看上你了,是你有福;看不上,你这人定然死缠烂打,那是你的事儿,也便罢了;如果是她看不上,你想牵强她,便要问问我答应不答应了!”法海巨匠话音蓦地严峻。

    秦谢舟没有回复,定定地看着他,眼光清静而安然。

    “我要留给她的,怎么都会留给她。”法海巨匠略缓解了口,“总不可能以白白吃她这么多年饭,不可能以放心去见佛祖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也不问他身份,不提这小小的后山,宗师环,只道:“多谢巨匠对她拳拳爱护之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你谢,等你将来成了她相公再说。万万别学姓容的小子,将来有报应的。她悬壶济世,是佛祖要庇佑的人。你秦骁杀人无数,如是伶俐,便算出于合计之心,也要好好对她,洗去这一身血腥之气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眼神中却闪过倨傲之色,“秦某鄙人,从未想过要从她那边获得除了感情回应不测的任何东西。入虎帐,卫我家国,今生无悔,纵背后堕入十八层地狱又怎样?”

    法海巨匠哄笑:“你用这些话哄他人便算了。你抚心自问,落到今日境地,是因为你保卫你家国或是你们野心勃勃,萧墙之祸?”

    秦谢舟险些把后槽牙咬碎,半晌后方道:“今日之地势,非我本意。如果说要怪,便怪我不知变通,只知行军触碰,不杨朝堂纷争,才会导致今日苦果。长风破浪会偶然,总有我秦骁重整旗鼓,翻云覆雨那一日。”

    不晓得为什麽,他有一种见杨玉娘家人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这些我都不关心,只是想想你要带她走,便觉得不希望你有那一日了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:“……”

    如果是他人说这话他必定早便恼了,法海巨匠这般说,他不知为什麽,除了觉得有些好笑,并不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