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个屁劳绩。”冯勇道,“我们的劳绩都在前面,这叫从龙之功,够我们吹一辈子,还让子孙传说几百年的了。来,叫人来,把秦禹修先抬到床上,而后里三层、外三层给我守好了,蚊子都不能放进入!要等将军亲身来看过,这件事儿才算结束,晓得吗?”

    部下晓得这件事儿的严峻,连忙点头:“冯将军您安心便是,要是出了什麽问题,我把脑壳拧下来给您当球踢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去将军府看看……”冯勇抬脚要往外走,还没走到门口,又折转回来,“算了,我不安心便是。将军既然让我守着这里,我便守着这里。让人弄几个菜来,不许要酒,早上到此时,水米没进一口,饿死老子了。”

    部下忙让人去找饭菜,笑着陪他坐下道:“便是,我们便守着这里。您别走,您走了,我这内心总觉得不牢固。”

    冯勇笑骂几句,并不敢大意,打起精力来便守在屋里。

    有几个兵士,手足无措地把秦禹修抬进闺房的床上,冯勇还指点他们找出床单盖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冯勇道:“惋惜了。”

    他带着部下对着遗体拱手拜了拜。

    再说薛鱼儿,虽说因为秦禹修之断念情有些惨重,想到今后以后更换了宇宙,心境或是大好,从马车高低来,擦了几把脸上的厚厚妆容,暴露自己面目,笑哈哈地对着门口如临大敌的看门婆子道:“死了,秦禹修死了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,如此的好信息也没有让婆子展颜。

    婆子哭丧着脸道:“鱼儿姑娘,您快进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薛鱼儿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老奴,老奴怎么听说,”婆子快哭了,“老奴怎么听说,夫人找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这好天轰隆,把薛鱼儿劈得瞬时懵了。

    “什麽意图?”她抓住婆子的袖子,“谁找不到了?”

    不会是夫人的,将军一定对夫人做了最妥帖的安设啊!

    谁都能丢,夫人也不会丢啊!

    “,”婆子点点头,“里面的人都这么说,将军,将军此时快疯了。”

    薛鱼儿杨不上再和她说话,提起子便快步往院子里跑。

    越往里她越心惊地察觉,院子里经乱成一片,到处都是侍卫,看起来婆子说的,很大概。

    秦谢舟站在院里正中,双目充血,双手紧攥成拳,月见和宝儿跪在地上,大河在娘怀里,伸手要秦谢舟,却第一次没有获得来自亲生父亲的回应,扁着嘴,一副要哭的神志。

    薛鱼儿也杨不上礼貌,跑过来问月见和宝儿:“夫人呢,你们把夫人弄何处去了!”

    月见哭道:“我们从地道出去之后,出口在一片林子里。我们都走在一起,后来倏地起了一阵很大的雾,险些伸手不见五指,不晓得什麽时候,便和夫人走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