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,着个随时都要吃喝拉撒,随时都要变脸苦笑的娃娃,这算什麽事!

    虽说畏惧新皇拿人疏导,御史们还想留着清名,因此联名上书,请他停下这么做。

    秦谢舟倒也没发怒,算是给出了一个回答——皇后不在,朕只能当爹又当娘。

    吸收了上次劝皇上选秀被砸一脸的教训,御史们没有人敢再提这茬,有人婉转说可以交给娘宫女。

    结果秦谢舟怎么说?

    “太子离不开朕,不信你们看。”

    大河在他膝盖上载歌载舞,可不是离不开的模样吗?

    大五之尊都这般不要脸了,其别人还能说什麽?

    因而大河,秦清晏以一岁不到的稚龄,便开始上朝听政,以至于来日许多年他连续以这个吹法螺。

    “朕活多少年,做了多少年的天子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也不会太过分,大河哭了闹了的时候,他会哄一哄,如果哄不好,他便会交给其别人带下去,而后继续议事。

    秦谢舟也不是一味让朝臣操心的“昏君”,至少有一件事儿,他做得无可抉剔,那便是修正奏折。

    没人晓得,他是如何通宵达旦,每天自己批阅上百份乃至更多的奏折的,而且没有糊弄,每一份都朱批回复了。

    仅有秦谢舟自己晓得,漫长的黑夜之中,早成狂的牵挂残虐;如果不找些寄托,他怕是熬不到杨玉回来。

    “皇上,夜深了。”月见拉着宝儿一起来提示秦谢舟。

    她们几个人,历来没说,心有灵犀的,都不会独自发此时秦谢舟眼前。

    秦谢舟没有抬头,手中朱笔未停,淡淡问:“太子呢?”

    月见道:“回皇上,太子殿下经着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点点头:“晓得了,退下吧。朕这里不需要人值夜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月见想说什麽,被宝儿拉了一把。

    宝儿压低声音道:“有什麽话,让鱼儿姐来说吧。”

    她们笨嘴拙舌,都劝不动皇上。

    秦谢舟听到她的声音,倏地抬开始看着她道:“你和方瑜凯的事儿怎么样了?如果需要的话,我可以再给他一个小官职,让他去做个……”

    宝儿道:“回皇上,那是鱼儿姐姐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秦谢舟这才反应过来:“我说错了,是袁傲。”

    他把方瑜凯和袁傲都贬为百姓了。

    如果按照从前,他不会留这两个人;乃至如果杨玉在,他可能也不会容这两个秦禹修的人。

    杨玉找不到了,他所有的爱憎好像都麻木了。

    他会不由得想,杨玉心软,希望朋友过得好,如果那两个人真是她婢女们的夫君,他也可以周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