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利的爱情中走出来,便重生到了几千里以外的南疆。

    转念一想,如此也好,离开。

    她的复活活不应该是在宫里,她得搞清楚地势,而后想办法离开才行。

    司马仲彻道:“你是不是在想着逃跑?”

    杨玉感觉不到他的恶意,因此戒心也没那么强,信口开河:“你怎么晓得?”

    司马仲彻笑了,露出嘴角的酒窝。

    杨玉暗想,这冰山男子和煦起来,微笑也是迷人。

    如果这个男子懂读心术,那便有点可骇了。

    她对南疆了解身子少,便从评话人那边晓得只言片语,只晓得这是一个神秘诡异的国家,这些年处于内乱之中,因此和中原息事宁人。

    因为南疆的神秘面纱,因此她对面前的男子多了一层顾忌。

    她脑海里充盈着蛊虫邪术这些东西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了解你。你忘掉了我,我们经是是很密切无间的……爱人,因此对你的心思,我晓得也不足为奇。”司马仲彻笑道,“肚子饿不饿?我让人给你计划了你稀饭的菜,我们边吃边说?”

    “我昏了多久?你晓得我要醒?”

    “你了几个月了。”司马仲彻苦笑,“玉儿,你把我吓死了。我连续让人计划着你稀饭吃的东西,时时都想着你能醒过来。”

    杨玉被他的称号吓了一大跳。

    玉儿?她的名字?

    她咬着嘴,摸索着问:“你晓得秦禹修吗?”

    如果真是她的爱人,应该不会对她的过往全无所闻吧;除非,她不是之前的她。

    司马仲彻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了:“你还想着他?”

    杨玉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
    她不是重生了,她是失忆了!

    “此时,”她艰苦地道,“按照中原算,年号是什麽?是哪一年?”

    “康安元年。”

    “康安?”杨玉道,“这个年号怎么这么奇怪?换天子了?”

    “换了,新皇刚登位。”司马仲彻道,“你报告我,你此时能想起什麽来?”

    他袖中的手悄悄的握紧。

    他对杨玉用了手法,掌握不好药效,他不敢冒险让杨玉还记得秦谢舟,因此只能加大药效。

    结果,她连自己也忘掉了。

    这个结果,让司马仲彻感应有些难受。

    杨玉抬起手,看着经年的伤疤,幽幽地道:“我只能记得我在京城堆栈割脉,而后便不记得了……”

    只是不晓得为什麽,此时她没有那么多酸心,好像她经走出去了那一段。

    看着伤疤,她一阵恍然,中间她落空了几年?

    司马仲彻道:“那经是五六年之前的事儿了。走,先带你洗漱用饭,而后慢慢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杨玉点点头。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像刚出壳的雏鸡,只能随着见到的第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