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仲彻有几分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,随便又反应过来——他此时不敢面对,以后让国师怎么看杨玉?

    因此他开阔地看向国师,道:“朕今生想要,除了她都获得了;获得了她之后才敢说美满。”

    国师笑了,脸上的褶子更深了。

    司马仲彻并没有从他的微笑中看到牵强和卖弄,不由道:“国师不反对?”

    “您是一国之君。”国师道,“您的婚事,除了太后娘娘,谁也不可能以置喙。”

    想到自己拎不清的娘,司马仲彻冷声道:“我娘想让我娶她娘家的外甥女。”

    她也不想,她出身贫苦,由因而巫女才最终得以翻盘;她娘家,连续穷困潦倒,她的酒鬼哥哥的女儿,能有什麽见地?

    她真是坑自己没够。

    看到他薄紧抿,国师笑着道:“太后娘娘这般做,也是情面世故。皇上何必因为这个影响了子母情份?做不了皇后,随便给个后宫的地位养着便是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有深深的摸索之意。

    国师也去过中原,对杨玉的秉性有所了解,因此他说这话,便有些语重心长了。

    司马仲彻不是没听出来,他也不想退让,因此直截了本地道:“除了杨玉,我不会要其他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国师也不恼怒,道:“那皇上以为,此时南疆形势如何。”

    司马仲彻冷了脸:“内忧外祸,朕都晓得。这不是捏词!男子立在宇宙之间,立功立业如果都要靠女人哪的话,遥远有什麽脸面苟活?”

    “皇上,”国师道,“真是这般吗?您想想,便算是从前那些明君,谁不联婚?”

    “我不!”司马仲彻一字一顿,态度不容辩驳。

    国师道:“那皇上也总该想到,秦骁那儿也晓得您什麽脾气,您抛开后宫三千,独宠一人,他又会怎么想?”

    仅有用杨玉的安危来说,面前这个年轻热血的君王能力好好思量一番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问题,我自有应对之法。”司马仲彻不肯松口,态度傲然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秦禹修如此的前车之鉴,他也会摆荡;此时,毫不。

    他费了这么大力气才获得的人,怎么舍得让她和自己尔虞我诈?

    “国师,”他继续道,“这件事儿不可能以商议,以后也不要再提。”

    国师笑着摇摇头:“我也不想讨人嫌,总要面对现实。别不说,皇上说如果不联婚,如何包管安南那儿不生事?”

    南疆和安南联婚险些是传统,往北中原素来看不起他们这些“蛮夷”,而且南疆和中原又不是一个别量,因此绝大部分时候,他们都只能往南开展。

    从司马仲彻往前数十个皇后,有六个都出身安南。

    安南不稳,中原有个打草惊蛇,夹在中间的南疆便会特别被动。

    司马仲彻冷声道:“从前联婚,也没见安南少趁火打劫。他们都是欺软怕硬,与其说合他们,不如让他们如丘而止!”

    国师道:“皇上的意图是此时吗?此时我们有什麽可以威逼安南的?”

    杨玉可能其他女人们,这个选定对他来说一点儿也不难做出。

    秦禹修因为一开始便领有,因此后来不爱护,经是前车之鉴;他不一般,他历来没有领有过,因此他无比爱护,并且引秦禹修为戒。